回去的路上,陶蕊蔫蔫的。
“在想什麼?”瑭玖在她面前招了招手。
“明天又要去上學,不——想——上——學——”陶蕊趴在小推車上,雙手託著腮。
“不想看到那個老師?”
“是啊,他好凶,他除了打王大明還打了大喜,山藥,小蝶,八蛋......”陶蕊掰著手指頭數,好像怎麼也數不完。
“打你了嗎?”
“打了!”陶蕊腮幫子鼓起來,“我和爸媽說,爸媽還不信,說是我自己磕的。”
“打哪了?”瑭玖停下來,讓陶蕊自己過來。
陶蕊撩開袖子,一道青痕暴露在空氣中。
“爸媽非說我是磕到了,明明是老師打的。”陶蕊皺著一張小臉,很不滿。
“老師為什麼打你啊?”
“我就上課動了動嘴,他非說我吃東西。”
“姐姐知道了,再被打就來找姐姐。”瑭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這個老師她得注意一下。
前世陶蕊的死亡沒準有他的部分原因。
回去之後瑭玖把退了婚約這件事和張英英和陶建國說了,倆人表現都很高興。
瑭玖又提了提陶蕊被打的事情,張英英不甚在乎:“應該是這丫頭自己碰的,再說了誰小時候還沒捱過打啊。”
“不一樣!就是被打的!老師打人可狠了!”陶蕊不服。
“媽,小蕊我瞭解,不會撒謊的。”
“可是老師管教她,我總不能去怪老師吧?”對著這個兩年不見的女兒,張英英的強勢也沒了,語氣很軟。
“那得看看他是怎麼管教的。”瑭玖吃了口菜,沒再多說。
第二天陶蕊不情不願地起來,草草吃完早飯就揹著自己的布書包去上學。
本來就不想上學,再加上起床,陶蕊到教室將將要打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