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韻歌看不到這些場面,只是感覺殿裡越來越冷,冷的她像是穿著短袖短褲跑到了南北極。
她往暴君那裡縮了縮,企圖得到一點龍氣的庇護。
暴君的下頷線緊緊繃著,眼睛幾乎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戰成一團的人和鬼。
不知道是誰壓制了誰,暴君只是看著混戰越來越亂。
這場混戰只有小道士一個人是人,只有他會流血。
可他被一層層惡鬼環環圍住,就算有了血恐怕也只會被吞噬。
一些法器飛出,有的落在暴君面前,驚得懷裡的司韻歌一抖。
而暴君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他找來道士除鬼到底是對是錯?
之前雖然有些煩,但起碼這些東西沒有鬧到他眼前,沒有威脅到他的生命。
可現在,請了兩個道士,鬼沒除盡不說,反而看起來更厲害了。
暴君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他看著懷裡這個被嚇得不輕的人,這個讓他散盡後宮,惹了一堆厲鬼的女人,輕聲問:“很害怕?”
“陛下在,臣妾不怕。”司韻歌不敢讓暴君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一定會露餡。
怎麼可能不怕?!
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也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就算看不到,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如果她當初勸一勸皇帝放了這些宮妃,會不會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為什麼呢?
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
司韻歌再次想起了“暴君”這個稱呼。
暴君的稱呼怎麼會是無緣無故的呢?
這個男人,真的有點殘暴了。
這麼多條人命啊!
似乎是心裡的想法被窺探,司韻歌只覺得頭皮發麻,像是有根銀針落在頭頂,穿透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