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真相與囚籠下）
慕煜的指尖還殘留著夏憬後頸的體溫，懷中人蒼白的唇色在月光下泛著脆弱的青灰。暗雷伏在床尾，尾巴焦躁地拍打著地毯，空氣中浮動的精神粒子像被火燎過的雪，裹挾著血腥味的灼熱。
“滴答。”
水珠從碎裂的管道滲入天花板，在金屬地板上暈開暗紅。
慕煜的瞳孔仍保持著獸類的豎線，熔金色紋路沿著眼尾蔓延至太陽穴，哨兵滾燙的鼻息燙著向導冰涼的發旋，精神觸梢像蛛網般纏住對方每一寸肌膚。
“疼……”夏憬在昏迷中無意識瑟縮，被撕裂的精神屏障漏出細碎的冰晶。
慕煜這才停止廝磨夏憬的鎖骨，這具身體明明被他咬的傷痕累累，卻任散發著致命的甜香。他的指尖撫過夏憬側頸跳動的血管，慕煜突然暴戾地扯開夏憬的制服，在裸露的胸口處落下帶血的吻痕。
“為什麼偏偏是你......”喉間滾出困獸般的低吼，熔金色的紋路爬上他的鎖骨，“既然你是母親製造出來的……”他啃咬著夏憬突起的蝴蝶骨，雷電在雪白的面板上面遊走，“那你的這裡、這裡，所有反應豈不是都是為我設計的？”
處在昏迷之中的人突然發出痛吟，慕煜觸電般地僵住。
夏憬睫毛顫動時抖落的冰屑落在他的手背上，慕煜將人整個撈進懷裡，額頭抵著額頭進行最原始的精神共鳴——這是哨兵向導教材明令禁止的野蠻方式，卻能讓哨兵在向導無意識的情況下強行建立深度連結。
“呃啊！”夏憬弓起身子，冷汗浸透的襯衫下浮現金色電路圖——那時基因鎖被處罰的徵兆。
慕煜的雙眸眯了眯，突然發狠地吻住夏憬微張的唇。向導素裹挾著血腥味在口腔中炸開，他掐著夏憬的下頜迫使對方承受著自己的索取，黑暗哨兵的資訊素透過體液的交換瘋狂注入。當夏憬幾乎缺氧時，慕煜才滿足地舔去他嘴角的銀絲。
晶片從終端彈出，全息投影在牆面鋪開密密麻麻的實驗日誌。編號xj001的培育艙監控記錄裡，三歲的夏憬正蜷縮在營養液中，胸口插著十二根導管。穿著白大褂的女研究員俯身調整引數，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折射出冰冷的光。
那是母親慕雲殊的婚戒。
“精神體誘導實驗第七十二次失敗，實驗體出現嚴重排異反應。”慕雲殊的聲音從錄音中傳來，平靜得令人窒息，”建議啟用b方案，將黑暗哨兵基因片段植入向導基因鏈。”
慕煜的指骨捏得咯咯作響。全息影像突然跳轉到十年前，十五歲的自己躺在醫療艙裡，額頭暴起的青筋幾乎要沖破面板。慕雲殊將針劑推入他的頸動脈，轉頭對鏡頭說：“適配率提升至83，但慕煜的基因序列正在吞噬向導素，必須找到能承受黑暗哨兵精神力的容器。”
畫面切換成夏憬十六歲的模樣。少年被鎖在束縛椅上，霜凝的鹿角斷了一截，精神觸梢被強行注入慕煜的基因樣本。
“轟！”
暗雷的利爪撕碎了投影儀，慕煜的精神力在房間炸開蛛網狀的裂縫。床頭的鎮靜劑自動注射器感應到哨兵暴走，卻在彈出針頭的瞬間被雷電熔成鐵水。
慕煜的掌心貼在懷中人單薄的脊背上，指尖描摹著與自己後腰處相同的暗金圖案——現在的他已經知道，這是基因適配的認證碼。
“原來連這個‘胎記’也是計算好的。”他低笑著咬住夏憬的耳垂，吮吸著軟肉，“但你這裡……”炙熱的手滑向向導大腿內側，“每次顫抖的時候都太真實了。”
懷中的身體突然劇烈掙紮，夏憬在窒息般的吻中蘇醒。他睜眼的瞬間，慕煜的手指便抵住他微張開的唇，“噓，我正在給你做全面檢查。”
“放……開……”夏憬的指尖凝出冰刃，卻在抵住慕煜咽喉的瞬間被雷電化為蒸汽。
黑暗哨兵順勢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膝蓋頂開他虛軟的雙腿，軍裝皮帶硌得向導生疼。
慕煜貼著他的脖頸輕笑：“怎麼？我母親慕煜教過你怎麼對付發情的哨兵？”他故意用犬齒磨蹭著夏憬的腺體，滿意地感受著懷中人的戰慄，“不應該，這不正是你被設定的功能？”
“不是……哈啊……”夏憬的反駁被突然侵入的精神觸梢攪碎。慕煜這次的進入比往常粗暴了十倍，雷電鑽進他的精神世界，硬生生在冰原上劈出了裂痕。向導素和精神力突然爆發，竟在兩人之間凝成了實體化的銀藍霧靄。
暗雷發出興奮的低吼，黑豹虛影籠罩住交疊的身影。慕煜掐著夏憬的腰將他按在落地窗前，哨兵制服上的金屬扣劃過鏡面：“看清楚，現在徹底擁有你的是誰？你到底是屬於誰的！”他咬向向導的耳尖，手指撬開夏憬緊閉的唇瓣，“是慕煜，還是被設定好的‘宿主’？”
夏憬的精神世界正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