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憬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搖頭：“沒有證據，不能妄下結論。”
慕煜沒有繼續追問，但眼中的疑慮更深了幾分。他轉身對眾人說道：“我們收拾一下，先轉移到安全區域，等會兒我會向塔彙報此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隊伍迅速行動起來，傷員被小心地安置在擔架上，其他人則警惕地環顧四周，警惕那些神秘人的二次突襲。
夏憬緩緩走在隊伍的最後，雖然是為了保護，但是他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周圍的廢墟，彷彿在尋找什麼。
慕煜放慢腳步，與夏憬並肩而行。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兩人能聽見：“你在隱瞞些什麼？”
夏憬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繼續向前：“我沒有。”
“別騙我。”慕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警告，“我們雖然只是臨時連結，但是我還是能夠察覺到一些，你的精神力波動告訴我，你在撒謊。”
夏憬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終於開口：“毒霧的成分……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確定，所以不想誤導大家。”
慕煜的目光銳利如刀：“是不是和賽厄有關？”
夏憬沒有回答，低著頭繼續往前走，只是加快了腳步。
慕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夏憬，你給我聽著，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你知道什麼，最好現在就說出來，我不希望我的任何同伴受到任何意料之外的傷害。”
夏憬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低聲說道：“賽厄的精神力具化後確實是毒，而那些毒也確實會針對哨兵向導精神力。但那是有一定的量的，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毒性。”夏憬頓了頓，“就算剛才的毒素和賽厄的有幾分相似，我也不能夠確定是他。”
慕煜松開手，目光依舊緊盯著夏憬：“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因為沒有證據。”夏憬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我不想讓大家對賽厄産生什麼猜忌，這毫無價值。”
慕煜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等到了安全區域，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跟我一起如實彙報給塔。”
夏憬保持著沉默，目光再次投向遠方。他的精神世界深處，白鹿霜凝靜靜地站在冰山之巔，冰靈蛇正盤踞在白鹿的角間，豎瞳中倒映著星河般的精神脈絡。本來的十七道被冰封的陳舊裂痕上那最新的一道剛剛滲出的血色已然被白雪覆蓋。
隊伍繼續向前，慕煜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夏憬的背影。他知道，這位s級向導身上藏著太多秘密，而這些秘密或許正是解開一切謎題的關鍵。
慕煜看了看自己那隻剛剛握住夏憬的手，握了握。
我會讓你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