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拂,吹落樹頭的枯葉。
明墨伸手接住一片,不讓那片落葉落入泥土裡,眼裡神色微暗。
“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她補充道。
“真的?”曲齡幽不信。
明墨坐直不讓自己顯得心虛。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曲齡幽重複一遍,忽然想到什麼,“我第一次見你時問你的問題你就沒有回答。”
第一次?上元夜?問題?
似乎周圍馥郁酒香重新湧來,明墨想了一下,想起當時曲齡幽的問題:想不想娶她?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成親了?”
“但你當時又沒回答。”曲齡幽理直氣壯,“是你自己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好吧。
明墨站了起來。
曲齡幽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看一眼四周,有些慌。
她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高的地方來。
她又不會輕功。
而且明墨現在也用不了內力。
這不會摔了吧?
雖然知道月十四就在附近,她還是有些不安。
明墨拉著她的手,手上一個用力,曲齡幽一下站不穩跌入她懷中。
而後她抬起曲齡幽的下頜跟她面對面,道:“夢寐以求。”
這是回答曲齡幽“想不想娶她”的問題的。
再直白點說就是——“做夢都想。”
明墨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也確實在跟曲齡幽真正成親前先做了個跟她成親的夢。
“那你成親第二天還遞了休書呢。”曲齡幽小聲控訴。
這麼看,似乎也沒有多想。
至少剛成親就後悔了。
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