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明墨回答說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那時曲齡幽根本不相信。
現在想來居然也都是真的。
從上元夜她以為的第一次見到明墨到成親, 再到成親後, 那麼多次的錯覺, 原來都是真的。
明墨對她一見鐘情, 對她的喜歡比她以為的還要深, 卻又要藏著不說, 偏還藏不住到處是破綻。
只是她身在局中看不出來。
曲齡幽幾乎要歡喜到炸開。
沈月白還在說。
“當時我們都在廂房裡等她,商量她遲到那麼久要罰酒幾杯, 結果她推門進來第一句話是‘我對曲齡幽一見鐘情,我喜歡她’。”
“說得信誓旦旦。”
“還什麼‘一見到她就像心裡放了場煙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心裡放煙花是什麼感覺。”
“我知道。”曲齡幽忍不住點點頭,眉眼含笑,“我現在心裡就在放煙花。”
沈月白微怔, 回頭看到曲齡幽臉上表情, 再看看石桌上那木雕,後知後覺,“你——”
“明墨還沒告訴過你!”
她還以為曲齡幽會把這一幕刻在木雕上送給明墨,是已經知道明墨對她一見鐘情的事情了。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曲齡幽認真地點著頭, 上前一步攔住沈月白的去路,“沈姑娘不繼續說是走不了的。”
沈月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畫畫可以, 醫人也沒問題,打架不太行。
而曲齡幽——
段雲鶴教過她拳腳,明墨教過她劍法,她還真打不過。
她又看了暗處幾眼,什麼動靜也沒有。
那行吧。
她往椅子上一坐,將明墨當年那些話全部都講了一遍。
“她說完以後,其實我和安拾邱還有在場一部分人都不怎麼相信,她卻信誓旦旦,說她以後一定會追到曲齡幽,一定跟曲齡幽成親!”
安拾邱,還有其他人。信誓旦旦。
曲齡幽不知想到什麼,心裡的歡喜驟然一息。
庭院外。
沈月白有些疑惑地走了出來,想到臨走時曲齡幽的表情不由有些不安:“怎麼看著沒之前高興了?我哪裡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