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靈動,那麼驚豔,神采飛揚又熠熠生輝,只有不染塵埃的白才能配得上。
曲齡幽眼神明亮,隱約還有些嚮往。
明墨心頭沉鬱散去。
她搖搖頭,有些得意:“錯了,你也想錯了。”
誒?
曲齡幽震驚,“你是黑無常啊?”
一人黑衣一人白衣,明墨是黑衣那個?
“不行麼?”明墨振振有詞:“白衣是好看,但不耐髒。你沒行走過江湖,不知道行走江湖有多損耗衣服。”
行走江湖要跟人打架,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還閑不住喜歡四處跑,有時迫不得已還要風餐露宿,衣服動不動就要換要洗。
她不喜歡洗衣服也不耐煩經常換衣服,索性就選擇耐髒且髒了也很難看出來的黑色。
安拾邱相反。
她很愛幹淨,一天要換八百次衣服。
“但我似乎很少見你穿過黑衣——”
曲齡幽止住聲音,有些內疚。
明墨不再穿黑衣顯然是不想觸景生情。
她想著,忽地怔住:成親第二天,她拿給明墨的衣服顏色似乎就是黑白相間的。
她認為明墨深不可測、心思極多,極適合那顏色的衣服。
明墨看到後似乎有些不高興。
但當時她根本不會在乎明墨高不高興。
她放緩聲音,心裡微亂,“那件黑白色的衣服——”
“那衣服是你拿給我的,我當然要穿。”明墨回答得很快,很理所當然。
她給的就要穿?似乎她對明墨來說很重要?曲齡幽怔住。
明墨看她一眼,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看到曲齡幽臉上茫然,想起雪青的話,岔開話題。
“這是江湖各派的相關情況和掌門人資訊,你看一下。”她拿了幾張紙給曲齡幽。
紙上寫了各派掌門人的大致長相、歲數,右邊還附了畫像。
曲齡幽又是一怔。
她以前只經商不涉江湖,對這些一片空白。
明墨和她一起來赴流雲山莊宴會,還能想到把這些資訊整理起來。
曲齡幽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低頭,認真看著那些紙,把上面的名字、長相和門派對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