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齡幽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想問明墨這麼熟悉,是不是以前逃過命。
她想到這裡,心裡莫名一揪。
還沒問出口,月十四回來了。
遠遠她就看到明墨和小荷花頭頂的槐葉環和樹枝、槐葉衣服。
她奔到近處,滿是控訴:“主子,我之前爬上樹看過的,樹上明明沒有人!”
她跟明墨和曲齡幽不同,她不擅長爬樹。
不能用輕功,她爬上去很費勁的。
明墨半點沒被控訴到。
她看著空地上小孩子們都很羨慕小荷花頭頂的槐葉環,對他們道:“樹上還有很多,都是我剛才蹲得無聊編的。”
小孩子們歡呼一聲,爬上樹去拿了。
“主子!”月十四不滿。
“那是你自己蠢。說是捉迷藏,規定了地點限制了手段,但又沒說藏好後必須一動不動、不能換地方。”
“我看你去樹上找過了,等你離開後就跟小荷花藏上去了。你自己後來沒再上去找一遍,那是你的問題。回去加練吧。”
明墨眉眼含笑,得意洋洋。
月十四:“……”
她氣鼓鼓,說又說不過,憋屈地去槐樹邊護著爬樹的小孩子。
孩子們拿了槐葉環下來,都很開心,“謝謝明墨姐姐!”
明墨擺擺手,不以為意:“順手的事。”
她臉上帶著笑,眉眼舒展,日光稀稀疏疏穿過樹葉灑在她頭上、肩膀上。
曲齡幽呆呆看著她。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明墨笑,卻是第一次看到明墨如眼前這般,笑起來陽光明媚,放鬆又得意。
就如頭頂的大槐樹,滿是蓬勃的生機。
頭頂忽然一重。
明墨把什麼東西放在她頭上。
她摸了摸,又拿下來一看,是槐樹樹葉編的環。
“這是我所有花環裡編得最醜的一頂,我剛才下來時留了心帶下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明墨說得很認真。
曲齡幽把花環戴回去,忽覺不對:“最醜的?”
她以為是明墨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