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齡幽的心沒來由地一緊。
但明墨很快又笑了起來:“不過在成親這件事上,我跟你是一樣的,我不後悔。”
她說話的語氣跟在說什麼情話似的。
曲齡幽險些以為她跟明墨是那種兩情相悅、因為喜歡才成親的關系,所以才說不後悔。
然而不是。
她不喜歡明墨。
明墨也不喜歡她。
最多是她給明墨守過夜,明墨解決了百草堂鬧事的人,跟她出來散心解悶,暫時算得上友好的關系而已。
但這種感覺還是怪怪的。
曲齡幽低著頭,忽略明墨的眼神,也不理明墨。
簾子動了動,雪青把人安置好後,回到了馬車上。
一上車就感覺氛圍不太對,她似乎有些多餘。
她摸了摸鼻子,在外面月十四暗示的眼神裡一屁股坐了下來,不給明墨和自家小姐獨處的機會。
明墨並不在意。
她問雪青:“雪青姑娘,你喜歡賭嗎?”
看雪青不明白,她補充道:“就是賭錢的意思,你平時會賭錢嗎?”
雪青一頭霧水,看向曲齡幽。
曲齡幽也不明白明墨忽然這麼問的原因。
“不會。”雪青老老實實回答。
她不喜歡賭錢,也不會賭錢。
果然一點也不相似。
明墨想著,看回曲齡幽,對上她不解的眼神,唇角含笑:“沒什麼,隨便聊聊。”
她看向窗外。
落葉被風吹動,有幾片正飄在半空,彷彿又能回到樹上。
那陣風吹過馬車,吹進城內明月樓,吹動書桌上被書蓋住一角的紙。
隱約可見上面的字,是黑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