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墨一鬨就好。
她坐在曲齡幽旁邊,正看見她手裡那堆文書裡有關於安平縣主的。
她頓了頓,開口有些嚴肅:“曲齡幽,我有事要和你說。是跟安平縣主有關的。”
安平縣主。
“你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曲齡幽垂眸。
明墨搖頭:“當日在百草堂前,明月樓只是懲罰了那些鬧事的人。而他們鬧事,是收了安平縣主的錢。”
“但她畢竟是縣主,真對她做些什麼,對百草堂影響不好。”
哪怕安平縣主不敢報複,但當時有人圍觀,讓他們知道百草堂跟縣主有過節,終歸是不好。
“我昨天已經修書給安平縣主的長輩,他們會管教安平縣主的。皮肉之苦不至於,但禁足幾個月、罰抄經文應該算是輕的。”
曲齡幽驚訝地抬頭。
她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明墨失笑:“你以為我會說,她是縣主,事情也解決了,就當沒這回事了嗎?”
是的。
段雲鶴一直要她不再經商,因為商人地位卑微且沾染銅臭味。
曲齡幽不認同。
但事實上,遇到這種事,她很難拿安平縣主怎麼樣。
誠然,明墨不出手,她自己也有解決的辦法。
但最多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反擊是有難度的。
不過,明月樓這麼厲害?
安平縣主並非皇族,能封縣主,是因為她的父親為燕朝立過功,權勢足夠大。
那樣的人,還要顧忌明月樓?
“也許不是顧忌。”明墨笑了起來,“只是不敢跟我、跟明月樓扯上關系罷了。”
她分明在笑,曲齡幽卻感覺不到喜悅。
江湖人口中和明月樓以及明墨相關的訊息,根本比不上成親這短短幾天看到的帶給曲齡幽的沖擊。
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原本一點都不感興趣,現在卻有點想知道了。
“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明墨收了笑,反而顯得溫和平穩。
“我想說的是,以後再有跟安平縣主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當時在明月樓,雪青是小聲跟曲齡幽說的。
曲齡幽聽完後也只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百草堂。
然而雪青是故意在她在時過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