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算有又怎麼樣?
她跟段雲鶴在一起時還不認識明墨,那時明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她的問題既輕佻又荒唐。
“我不知道。”明墨回答,聽起來很沒有邏輯,前言不搭後語。
曲齡幽不由無奈。
她跟一個醉鬼兼痛到神志不清的人計較什麼?
她現在說的話,醒來都不一定記得。
“段雲鶴、曲府……”明墨吐字不清,卻堅持不懈地繼續說。
“明明應該是我的。”她抱著曲齡幽床上的枕頭坐起來,說得很認真。
曲齡幽只當她在說醉話,“你醉了。”
她想哄明墨睡下。
明墨卻反應很大,“什麼醉?我才不會醉!我千杯不倒!不信,我們再比過。”
她看著曲齡幽的臉,很嚴肅:“我們再比過。”
“行行行,你沒醉。不比了,我認輸。”曲齡幽想拿掉她手裡的枕頭。
一抬頭,對上明墨紅透的眼睛。
她看著自己,嘴唇輕顫,抓住她的手忽然很用力,怎麼都不肯松開:“拾邱,再比過。”
曲齡幽被她抓得有些痛,聽不清她說什麼,伸手想掰開她的手。
但還不等她掰開,明墨自己鬆了手。
她以極快的速度掀開被子一角,整個上半身探出床外,險險就要栽倒。
曲齡幽眼疾手快忙扶住她,感到心累,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明墨低頭,往地上吐血,邊吐邊咳,到最後一點血也咳不出來了。
她不住顫抖著,抬頭看著曲齡幽,雪白的臉上笑容燦爛:“不能吐到床上,不能弄髒床和被子。”
曲齡幽心裡一震。
明墨已經擦幹唇角血跡,很安分地躺回去,漆黑眼睛裡清明一片:“曲齡幽,我會活過二十五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