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就在明月樓內,即將近 距離看清明月樓,去看看這個連流雲山莊都比不過的龐然大物。
在那之前,她先看向明墨,“曲姑娘?”
明墨微怔。
已經成親,這麼稱呼是很陌生,很不應該。
那,她該怎麼稱呼曲齡幽呢?
“直接稱呼名字。”曲齡幽說,“或者,夫人也行。”
她這麼說是因為明月樓內的護衛和侍從就是這麼稱呼她的。
樓主和夫人,明明是很正常的稱呼,明墨卻聽得臉上一熱,心跳加快。
曲齡幽說話時聲音清幽,語調平平,但她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
因為那不但是她對曲齡幽的稱呼,也能是曲齡幽的稱呼。
她還是喜歡曲齡幽。哪怕是一個在曲齡幽看來沒什麼的稱呼,就能輕易牽動她的心。
她輕輕應了一聲,逃避般看向別的方向。
曲齡幽不解,在看到明墨臉上紅暈時頓了頓,晃了晃手腕。
她和明墨牽著手,她一晃,明墨忙回頭看她。
“你不叫一下,習慣習慣嗎?”
看明墨呆呆看著她,曲齡幽挑眉,“夫人?”
成親第二天,盛裝打扮、面容姣好的女子牽著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喊她夫人,明墨的心立時跳得更快了。
這回曲齡幽聽到了。一聲比一聲響的聲音,清晰反應出眼前人的心情。
這麼純情?曲齡幽驚訝。
看明墨的反應,她都要以為她對自己情根深種了。
但她想到那紙休書,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才過去幾個時辰。她也還記得洞房花燭時明墨面無表情的臉。
而且在上元節之前,她跟明墨根本不認識也沒見過面。
最後她在心裡下了結論:這是個怪人,城府高深、心思多變。
——似乎還很會表演。
跟她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