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看在陳千野非常誠懇的份上,寧淺幾乎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了。
寧淺在這個一居室的小房子左右住了不過一個星期,東西非常輕薄,甚至行李箱還沒有開啟,僅僅花了一個小時,就把行李收拾出來了,當然,陳千野收拾。
出了小區門,陳千野開著車,左拐右拐了好幾條大路,然後就行駛進了一個高檔別墅區。
即便寧淺早就財務自由,在國外沒少住大房子,但看著這些純正歐式、漂亮精緻的建築後,還是忍不住咂舌。
在羊城,這個地段,這麼大的佔地面積,這個別墅區絕對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
隨著車子往裡走,寧淺發現這個別墅區果然如同陳千野所說的那樣,四處可見巡邏的安保人員和攝像頭,非常安全。
在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門口停下後,陳千野輸入密碼開啟門,把車開進院子裡,然後招呼寧淺下車,“姐姐,到家了。”
寧淺下了車,把這棟漂亮的別墅盡收眼底,很典型的三層式別墅,獨立小院,三樓一半是閣樓,一半是露天的大陽臺,設計非常有品味。
陳千野提著行李箱,聲音有點輕快,“姐姐,進來吧。”
寧淺跟著他走了進去,莫名的,她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有點眼熟。
在踏入客廳後,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眼熟了——這裡跟八年前她住在陳家的別墅格局一模一樣!甚至一比一還原!
“這是怎麼回事?”
寧淺看到陳千野的背影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他小聲說,“姐姐,我只是,很想你。”
寧淺環顧四周,看著這裡的一切,窗簾是她喜歡的鵝黃色,沙發是她喜歡的奶白色,地板也是她喜歡的木質花紋,靠近落地窗立著一架黑白相間的鋼琴,整個房子完完全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其中也多了些東西,一面牆上掛滿了倆人那兩年的照片,照片牆下方擺放了一排透明的玻璃櫃,裡面擺放著一些獎杯、獎狀、證書,最顯眼的就是正中央放的那本證書。
寧淺走過去看了一眼,獎杯獎狀涵蓋了各個領域,那本證書中央寫著幾個大字——美國心理學會apa)認證。
這個認證寧淺自然眼熟,apa是全球心理學領域的權威機構,這本證書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這幾年,陳千野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這麼高強度的學習下,還能抽出空做局搞垮寧振遠。
寧淺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不說話了。
陳千野見她不說話,著急的過來,半跪著抱著她的膝蓋,然後抬起頭,用一種很是示弱、可憐、不安的口氣說:“姐姐,別生我的氣,我只是太想你。你不在的這六年,我實在太想你了,但我不敢去找你,我想或許我說病好了,姐姐也不會信,所以考取了證書。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經沒有病了。”
寧淺盯著他的臉,忍不住想到了他第一次犯完病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吃了藥,情緒穩定了很多,他顧不得手上還在輸液,也是這樣跪在她面前,緊緊的抱著她的膝蓋,臉上全是不安和害怕,生怕她有半點厭惡。
慢慢的,那張臉就和現在這張臉重合到了一起,寧淺有點恍神,下意識的做出了和當年一模一樣的舉動——那隻素白纖細的手伸出來,溫柔的揉了揉陳千野的頭發。
陳千野臉上的不安幾乎是瞬間消散,從惴惴不安到神采飛揚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他異常順從、帶著貪戀、輕輕的蹭了蹭寧淺的手心,乖順的說:“姐姐,你對我真好。”
寧淺回過神,倏然收回了手,她若無其事的推開陳千野,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