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大,活了下來。
為了苟延殘喘的活著,張生不得不裝瘋賣傻。
這期間,也有不少的人來試探過他,讓他喝髒水吃糞便,讓他寒冬臘月脫光衣服在村子裡泡,被村裡人潑冷水彭雞蛋,他全部照做,才能虎口求生活了下來。
那樣一個溫潤儒雅的讀書人啊,如今成了什麼田地?
就算給他申了冤,他失去的一切也再也不會回來,包括他的母親,他敬愛的師長們,還有他那一去不復返的年少時光和意氣風發啊!
宋太公氣得要心梗。
可是宋太公也明白,這兩個案子,雖然在百姓的眼中,已經是天大的案子,可在朝廷之上,在她們大理寺或是刑部之上,要憑藉這兩個案子,來讓威寧侯伏誅,簡直難如登天。
宋太公偷偷的看了看皇帝的神色,皇帝也只是稍顯憤怒,並沒有其他太大的情緒變化。
因為歷朝歷代的貪官汙吏,無非就是從這幾種情況中貪汙受賄,見的多了就不足為奇。
最後還有一個小孩子。
宋太公眯著眼睛盯著孫寬。
不知道為什麼,宋太公有一種,孫寬手中的東西,才是最後的底牌的錯覺。
宋太公蹲了下來。
輕輕的摸了摸孫寬的腦袋,慈祥的說,“你又有什麼要說的?和爺爺說,爺爺保證還你一個清白。”
孫寬吞了吞口水,緩緩直起腰板,稚嫩的小臉帶著決絕和無悔,小孩子特有的聲音稍顯軟糯,卻絲毫不軟弱,“皇上,大人,我是孫義山的遺孤,我的父親孫義山是威寧侯夫人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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