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景溪根本不是真正的景溪,她最善於偽裝了,明明是心性涼薄的獵人,卻總是偽裝成楚楚可憐的獵物。她就是一條毒蛇,等你真的放鬆警惕後,她會一下子露出本來的面目,一口咬住你的脖頸,直到你的血流幹,直到你嚥了氣,直到你痛苦的死去。
陳知起身走過去,蹲在她眼前,戴著鋼戒的手靠近她的臉。
“我也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把當年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一遍,從頭到尾。要是說的不好,或者有所隱瞞,我會生氣,我的手會抖,手抖了的話,這枚鋼戒上的小刀可就會不小心劃傷你這張美美的臉蛋了。”陳知眸中陰冷,沒有溫度。
莫雨奇把錄影裝置拿出來,正對景溪,架好。
景溪只一臉恐懼,卻不說話,顯然她不想說出當年的事。
“把楚浩拉過來。”陳知對莫雨奇說。
楚浩一直在一旁蜷縮著,他被綁著,嘴也被封著,雖然醒了,但他卻一動也不動,顯然,他已經被嚇尿了,嚇傻了。
他被莫雨奇粗暴拖過來,摔在景溪和寧宇面前。
莫雨奇拿起木棍,蓄力朝他掄了兩下,楚浩被封著嘴,悶悶嗚咽,痛苦掙紮。
景溪和寧宇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陳知看著景溪:“現在能說了嗎?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你的下場會比他還要慘。”
“說了你會放了我嗎?”景溪鬆了口。
“會。”
“我不信。”
“你似乎沒有資格不信。”陳知將鋼戒逼近她的臉。
“當年的事,還有你欺負過的人,人名,怎麼欺負的,什麼時間,找了誰幫忙,同夥,事後又是怎麼私了的,全部都給我對著錄影機說一遍。”
說到最後,陳知情緒激動,一時沒把握好小刀和臉的距離。
景溪臉上被劃了一小道口子,她身子顫起來,從沒流過眼淚只知道居高臨下欺負人的景溪,此刻嚇得滿臉是淚,她瘋狂點頭:“我說,我說。”
景溪對著機器說了很久很久,她說的人裡,有陳知聽過的人名,還有她沒聽過的,還有她做的事,惡心又殘忍,陳知聽得頭腦發昏,痛苦地閉上眼睛。
原來,景溪欺負過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景溪說完,莫雨奇重新封上她的嘴,開啟了寧宇的。
“該你了寧宇,說吧。”莫雨奇沉聲道。
“說你媽!你快他媽把我放了,陳知你個婊子,我要殺了你們。”寧宇嘴裡不住的咒罵。
莫雨奇發怒,想揮動手裡的匕首。
“等等!”
陳知攔住他,拿過他手裡的匕首。
她用兩根手指探了下寧宇的大腿,找到位置,抬手落刀。
寧宇瞬間哀嚎。
刀子紮得不深,也沒有紮到大動脈,他不會失血過多而死,但會讓他萬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