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要緊的是你的命,既然你屬往生族,想來如你先前所說,只要平了此劫,你就可以一直活著。”
“旁的事,皆在此事之後。在你能長命百歲前,在塵世安定前,我總能將你我心願一道實現。”
他過去沒想過奪權,也不曾有過對權力的慾望。
如今想入泥潭,亦是因著唯有人間安定,他才有與心上人白首同心的機會。
虞秧怔怔道:“那、那你費心,祝你終得圓滿。”
謝遲認真點了下頭,“借你吉言。”
片刻後,他輕聲說:“確實不早了,你該睡了。”
虞秧點了點頭。
“好。”
她送謝遲出了屋,收拾收拾了躺床上,冷冰冰的床叫她突然清醒,也突然想起謝遲那句“我愛你”。
虞秧打了個哆嗦,將被褥裹緊。
她知道世子對她有好感。
但不知道世子這麼喜歡她,這是喜歡她哪裡?還是說,今晚的沐浴符不僅給她弄美了,還給她上了求偶的資訊素,讓謝遲半夜跟她掏心掏肺告白。
虞秧抬手,就用被子矇住腦袋。
“不管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要她不當世子妃,那就什麼責任都不用擔。
至於謝遲,要是能談戀愛也挺好的,她有時候是挺饞世子的臉和腰的。
另一邊。
謝遲回到屋,目光就落到桌上的茶壺上。
壺裡的水早就冷透了。
他倒了杯出來喝下,方才覺得心中平靜了些。
再看指尖的茶杯,他低眸笑了一下。
次日。
車隊出發。
虞秧一上車就趴桌上睡,鬥篷帽子蓋著腦袋,等她睡醒抬頭。
就看謝遲靠著車廂壁,亦是閉著雙目睡著了。
她悄然坐起身,無聲打了個哈欠。
旋即彎腰到謝遲跟前,將小衾被輕輕蓋在謝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