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長在京城,只知道些明面的訊息,私下的暗流湧動卻是不大清楚。
比起這個,她更好奇另一件事。
虞秧取出一張符紙,符紙上頭是繁複的圖畫,這張符紙她回院子後就一直在看,沒看出什麼東西。
“大同教一直都在招穿越者,而且只要畫符往身上貼就能招到,他們這法子是怎麼來的?”
按那山羊鬍的意思,說是往將死之人身上貼滿符紙,再給這人辦喪事,把這人的頭發或指甲用符紙包裹後,連同紙錢一起燒,假哭個喪,之後等著穿越者到就行。
山羊鬍一開始是用俘虜、乞丐、流民或者自個教裡同意獻祭的人來辦這事。
但成功率很低,死十個也不一定有一個人能招到穿越者。
就算能招到,招來的也多是一聽聲音就是惡人的穿越者。
直到去年年底,上頭突然傳來訊息,說是氣運好的人,更容易吸引穿越者上身。
後來天極衛南下,上頭就又提說用天極衛的肉身,成功率很高。
虞秧只覺得,這位大同教高層知道得也太多了。
謝遲自然是答不上虞秧的問題。
他朝虞秧笑了下,笑得無辜又無奈。
虞秧很容易讀出四個字——
我不知道。
謝遲看向門外的方向,說:“但大同教能這般做,想來對穿越者也並未懷多少好意。”
虞秧愣了下,點了點頭。
“也是。”
若說穿越知識大全是為了保護同胞,那這故意拉同胞入旋渦的做法,可就是真可惡了。
恰在此時,門被叩響。
項明帶著寒氣入了屋,稟報道:“世子,薛劭是穿越者,並且,他指認雲中鶴亦是穿越者。”
火燭映照紙窗,染出血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