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鐵門另一頭就轉來了開鎖的聲音。
簡安給了劉雅雅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趕忙回到了剛開始躺著的地方。
鐵門開啟的時候,透進來微弱的光線,卻刺的簡安有些睜不開眼。
鐵門又被關了起來,隨之,腳步聲響起,最後落到了簡安面前。
簡安睜開眼,面前的一個女人身後帶了兩個壯漢。
因為剛剛的光,簡安迷茫的表情正好合適。
女人笑了兩聲:“我叫青月,若是以後你聽話,還有機會叫我月姨。”聲音和簡安之前聽到的一模一樣。
簡安警惕又害怕的看著面前的幾人:“你們把我綁來做什麼?”
對於簡安的反應,青月早就習以為常:“這是滿花樓,相信你略有耳聞。”
果然,簡安的表情變了,更加恐慌的朝後退了退:“我已經有婚約了。”
青月臉上笑容不變:“若是想讓你的未婚夫來救你,怕是痴心妄想。”說完上下打量了一番簡安:“你勤奮些,說不定接客的時候能碰到你的未婚夫。”
簡安顫抖著身子,眼睛已經落下了淚,卻還是直視著青月。
倔強的模樣讓青月大笑了起來,指著鐵門旁的屍體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願意的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沒有得到簡安的反應,青月開啟門直接走了進來:“只是你運氣好,有位大人可是直接看中了你,不比你的未婚夫強上百倍?”
簡安的拳頭越捏越緊,猛然抬起了頭,嚇了青月一跳:“我想留在滿花樓”
說出的話,更是讓青月大吃一驚,旁邊的劉雅雅都停下了抽泣。
簡安勉強坐了起來,只是身體仍舊控制不住的顫抖:“我是已有婚約,但我的未婚夫正日留戀青樓,喝酒賭博。”
像是說起了極為傷心的地方,簡安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家中財產早已敗光,我還未嫁過去,也常向我索要銀兩,連我為母親治病的錢,都偷了去。”
說到這裡,簡安抬起頭看向了青月:“就算你們沒有把我綁來,我怕是也會被他買進來,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我何不趁早決斷。”
青月對這段故事預料不及,同情的看著簡安嘆了口氣:“你若肯跟了那位大人做小妾,必定不會差你。”
手拍到簡安的肩膀,又皺起了眉頭:“你這身衣服,看起來不像是你說的那樣拮据吧。”
簡安滿臉羞辱,將頭上用來固定頭髮的髮釵取了下來:“他為了討好一家落髮的夫人,割去了我的頭髮,才換來這一身衣服,正要脫下還錢去,我還有什麼臉面,跟著哪位大人呢?”
手捏著簡安的髮梢,青月明顯信了,甚至生出了幾分氣憤,重新將簡安的頭髮盤起來之後說道:“就留在滿花樓,大家都是命苦之人,必不會羞辱你。”
簡安轉過頭苦笑了一聲:“只是我還有個請求,還請月姨不要拒絕才是。”
青月走到簡安面前:“你說。”
“我家中尚有病重的母親,若我掙下銀兩,可否讓我回去探望?”簡安懇求的看著青月:“求月姨答應我?”
簡安都快要被自己說的感動了,但頭上卻沒有傳來聲音,就在簡安內心自我懷疑的時候,青月蹲了下來:“我怎麼能不答應你?待會你跟著月姨,先取上銀兩看望母親。”
鬆下一口氣來的簡安,先是感激的看了青月一眼,又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月姨,我想用我自己掙得錢來報答母親,可好?”
簡安已經開始佩服自己了,表演越發有了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