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直接開口:“馮樂白,將劉少將和浣衣局的嬤嬤都請過來。”
馮樂白應了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劉陽平雖年事已高,但仍舊堅守在邊關。
只將自己的一對兒女留在了京中,除了劉雅雅,還有一位,是劉雅雅的哥哥,劉安和,如今在御林軍中歷練。
今日,值班的人中正好有劉安和。
不須花費太久,幾人都已經來到了殷止的面前。
和簡安想象中的不同,劉安和長的甚是文雅,溫潤如玉,更像是簡安一開始看見殷止的模樣。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之後,簡安的視野,就變黑了。
簡安急忙轉過頭,朝著殷止討好的笑了笑。
殷止委屈的看了簡安一眼才轉過頭,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劉少將,你這妹妹的教養,倒是讓朕好生佩服。”
劉安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著殷止的誇獎,急忙撓了撓頭:“皇上謬讚了,臣等分內之事。”說完,還朝著殷止抬起頭笑了笑。
這個笑容,徹底打破了簡安對劉安和的一切想象,充滿了憨厚和羞澀。
殷止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不如問問你的好妹妹,做了何事?”
劉雅雅跪在一旁不敢說話,聽見自己的名字更是縮了縮頭。
劉安和疑惑的看了過去:“雅雅,怎麼了?和哥哥說說。”
按照劉安和對劉雅雅的理解,如果是做了什麼好事,一定不會是這樣畏畏縮縮,一臉憋屈。
細細回想了殷止的話之後,劉安和立馬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妹性子頑劣,若是有何處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責罰,不用在乎臣父親的顏面。”
殷止一隻手撐著下巴,悠閒的看著一旁緊張的劉雅雅開口說道:“在朕的面前揮舞鞭子,出言不遜,也算是性子頑劣?”
劉安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一旁的劉雅雅:“還請皇上教誨。”
“既然這嘴管不住,不如就讓朕縫起來,也免了後顧之憂,這鞭子既然耍的這樣厲害。”殷止冷笑了一聲:“圍場中,朕記得還有兩匹狼,管制太久也會失了野性,不如就讓你去訓一訓?”
殷止一字一頓的說完,劉雅雅已經癱在了地上。
慌亂之中,急忙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劉安和的胳膊:“哥,我不要,我不要。”
旁邊的嬤嬤熟練的拿起了手中的針線,走到了劉雅雅的面前:“小姐,多有得罪。”說完一隻手上去就制住劉雅雅。
簡安抿緊了嘴,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下的凳子邊緣。
手上的動作不大,但還是被殷止發現了。
殷止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簡安並沒有發覺,只是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面前的景象,吞了一口口水之後,簡安才好像剛想起來呼吸。
耳邊只有劉雅雅的求饒聲,尖銳刺耳。
就在嬤嬤打算上手的時候,殷止開口了:“算了,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漲漲教訓。”
劉安和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拉著劉雅雅磕頭謝恩:“謝皇上饒恕雅雅。”
待眾人都離開了之後,殷止試探的碰了碰簡安的手:“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