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是火舞歌靈。
可是,我連我自己是否真的是火舞歌靈都不確定。因為我看到了她——另一個火舞歌靈。再加上我現在醜陋的容顏,我僅僅只能靠麵皮來自欺欺人。
但是陪伴在西門飛雪身邊的日子卻顯得如此耀眼。那股記憶,我始終無法忘卻。所以我認定,我才是火舞歌靈!
但是,我不能打擾到西門飛雪。我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紫悅。並且苦練法術,大概是過了半年吧,因為某些巧合,我的法術大有長進。
看見那個人用著我的鼓,我將我最心愛的鼓破壞了,那是懦弱的我,與過去的告別。被西門飛雪打了,我就算委屈,也沒處哭。所以我打算跟在西門飛雪旁邊。
看著他,我會覺得安心。
但看著那個火舞歌靈,我的淚就始終打轉。在一次又一次的哭泣中,我終於麻木了。
就算我的面容在法術的修復下逐漸好轉,但是我依舊沒辦法面對西門飛雪。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種情況。
我如果直接去和他說,我才是火舞歌靈,那他會怎麼想呢?他會認為一直陪著她的才是火舞歌靈吧……畢竟,我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
在雪域,我遇到了我的老師——布丁。雖然有一張小孩子的面貌,但她的知識十分淵博,心智也比我成熟得多。
她跟我分享她與她丈夫的事情,我也與她交流了我的事情。不過意外的,她讓我自己選擇自己的行動。她說,按著自己的方法走,這樣才算活過一遭。
她教我如何使用星辰魔法,並教我使用她研製的卡牌法術。我的實力得到了進一步提升,我再也不是那個西門飛雪身邊的拖油瓶了。
我透過陳玉峰的關係,順利地接近了西門飛雪的隊伍。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那個假的火舞歌靈要離開隊伍,但是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可以更加和諧地待在西門飛雪身邊了。我很興奮,也很激動。不過我也有一絲落寞,西門飛雪喜歡的火舞歌靈,還是曾經的那個我嗎。
我故意將自己偽裝得彷彿很高冷的樣子。平時也幾乎不說話,當然,和布丁說話除外。西門飛雪完全沒有察覺到我。
但是我不著急,就算他不記得我,我也會慢慢地融入他的生活,因為我記得他對我的情。
在蠍子國的時候,我迫不得已用出了音波系的魔法。在上刑場的時候,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我知道我可能會死。正當我打算坦白自己的內心時,變數出現了。
後來西門飛雪問我為什麼會音波系魔法,說實話,當時我很慌『亂』。還好布丁及時幫我逃過一劫。我以我和火舞歌靈是朋友進行敷衍。
這段時間裡,西門飛雪已經很累了,我不想突然暴『露』身份,又來引起麻煩。痛苦,一個人來承受就行了,何必要牽連到兩個人呢。
慢慢地,慢慢地,我融入了西門飛雪的生活,卻感到他離我越來越遠。
第二個知道我並非“紫悅”的人,是亞瑟。那是幽靈船上的事情。不過我阻止了她進一步探入。在得知自己必死之後,我有些絕望。不過,我僅僅對西門飛雪表達了心意。我不想死後的自己再傷西門飛雪的心。
西門飛雪給出了讓我又喜又悲的回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火舞歌靈。”
但是這毒在布丁的法術面前,好似一個小孩子。必死的毒素很快就被她治癒了。是這個世界醫療條件太差了嗎……
然後我在這裡遇到了古武閣閣主。他是救我上岸的人,也是給我提供住宿的人。畢竟別人幫過我,那麼,在他的要求下,我給她看了我的真容。
在出城的時候,我又看到西門飛雪和那個假的火舞歌靈在一起道別。這次我沒去找西門飛雪,而是跟向假的火舞歌靈。
她好像早就發現我了,她褪成了她的真容。她竟然是一隻狐妖。好吧好吧,據說狐妖都是會魅『惑』人心的,難怪西門飛雪會一直沒發現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