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緊張得發抖,雖然張去塵已經贏了一局,如果這局輸了,就一勝一平一負,還不知生出什麼變故來,
大家族的婚姻往往是利益交換,往往身不由已,這塵哥哥的榆木疙瘩腦袋,哪知道什麼情啊愛的,更何況是寫詩,也從未見他寫過,只怕懸了!
這次李英傑倒是後來者居上,開始動筆了,不到兩分鐘,便成一詩。
“青梅竹馬似一家,兩小無猜共春華。
如若有緣同心結,相敬如賓志不賒!”
此詩通俗易懂,敘情明志,中規中矩,可嘆如此短時間便成,實在了不起!
張去塵雙眼朦朧,神遊物外一般。
“師兄!”
黃麗急了,顧不得害羞。只得喊了一聲。
張去塵回神,轉頭一笑,眼中神光燦然。
隨即捉筆便寫。
“愛卿嬌豔勝明霞,共我清貧淡薄家。
只擬藍天雙飛燕,乘風比翼赴天涯!”
眾人忙擠過來看,兩詩相較,明顯張去塵的格局更高,情真意切,如神仙眷侶。
黃麗激動得紅霞滿面,不想這個老實人兒,也有大膽表露的一天。
老夫子沉吟了一會,開始點評。
“二位世侄皆不世之才,不亞當年曹子建七步成詩,老朽佩服,若論水平,難分軒輊,
不過老朽個人略喜歡張世侄這首,終究優劣如何,還得由黃小姐親自點評,更喜歡哪首,大家以為如何?”
“我更喜歡我師兄的!”
黃麗大聲地宣佈。
李英傑雖然很憋屈,但也不得不承讓張去塵技高一籌。
“我承認,我挑戰失敗!但我不認為我不如他,我會用事實證明的!麗麗,你等好了!”
李英傑交待了幾句,便踏出花廳,揚長而去。
張去塵性本澹泊,從無意與人爭強鬥勝,不想來賀個壽,卻鬧了這一出!
當然,現在代表著鴻鈞觀,自已無所謂,但也不能太過示弱!
“鴻鈞觀從來都是以武而名,而不是以文而稱,什麼時候改成私塾,教授文字了!”
一個瘦高個的黑衣中年人鄙夷地嘲笑道,
張去塵轉頭看去,這人一直坐在西花廳,並不認識,可以肯定從未見過,難道與師門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