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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劇組定了酒店吃飯,時遇在外面晃蕩了一天,這會兒只想回去休息,給邊經望發了資訊,結果剛打了幾個字,視線裡忽然多了一雙手。
“臉色不好看,哪裡不舒服?”邊經望拿走她手機看了眼,又看她。
拿回手機,時遇左右看了看,見除了導演等人都清場了這才放心:“沒有,就是風太大,吹得有點頭暈。”倪了眼腳尖,她抬頭,“吃飯我就不去了,你和導演說一聲。”
看她有氣無力的,他稍稍皺了下眉:“黃導親自做東,今晚我不能不去。”頓了下,牽過她的手,把發涼的指尖暖在掌心裡,“先送你回去。”
“不用啊,都在等你呢你快去吧。”酒店又不遠,她走一走就到了。
“沒事,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他執意牽著她,又給黃導打了個電話說了聲晚點到,相隔不遠黃導坐在車裡的說話聲隱隱傳了過來,時遇小心的扯了扯他袖子,目光炯炯:“你跟黃導說什麼了?”
“沒說,”看了眼從他們身邊開過去的導演車,又似是而非的補了句,“不過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導演都是人精啊!
到酒店門口,執意不讓他跟上去,避開保安尋來的目光飛快的推開他跑了進去,等電梯的時候見他還站在黑暗裡看著她,遠遠倪了眼,臉紅心跳的進了電梯。
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沖了杯燕麥喝完,鬧騰了一天的“大姨媽”總算好了些,歪在床上刷了會兒微博。最近嘉紋有新電影準備上映,連帶著跟邊經望的熱搜也一直徘徊在前沿基本沒下來過。媒體杜撰的帖子全是“標題黨”,強忍著看了眼,再沒翻下去的心情。
起床倒了杯水,忽然手機連續震了兩聲,點開置頂微信,結果是兩張選單,對話很簡單,問她想吃什麼?
拿著手機比對著兩張選單,心裡剛才那點無以排解的小鬱悶瞬間消失無蹤。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不想吃了。”身體不舒服,實在沒什麼胃口。
剛傳送,很快接到了電話,對面雜亂的背景音裡,很輕的餵了一聲,然後聽他跟旁人說了句離開了酒席。直到聽筒裡變得安靜再無雜音,他問她:“自己吃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隨便沖了點喝的。”看了眼時間,還早,估計著等會繼續轉戰去唱歌也說不定,“你快回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
他大概站在走廊裡,有路過的服務生推著餐車咕嚕咕嚕的過去,他避了下回來才說:“多少再吃一點,我看著給你點。”
時遇“哎”了聲,結果電話就這麼掛了。
二十分鐘後,他給她發了微信:“過來我房間。”
過去?現在?
“你回來了?”
看了眼時間,這也太早了,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時遇睡衣外套了件外套,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收到回複,只能提著膽子跑去隔壁敲門,然而門沒鎖,一推就開了。客廳裡沒開燈,昏暗中只有洗手間門縫裡透出一絲光影,聽著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她目光一滯,愣了下。
默默往光源處看了眼……開著大門洗澡?不覺得不安全嗎?
要不過會兒再來?算了,來都來了難不成再溜回去?
“咔嚓”清脆的關門聲,她自己都把自己給驚著了,而他在裡面顯然也聽見了,水流聲停住,隔著門叫了聲:“時遇?”
“……是我。”
“吃的在茶幾上,自己找一下。”聽她“哦”了聲,水流被重新開啟,又是連綿不絕的嘩啦嘩啦,時遇小口小口吃著八寶粥,不知道是不是粥太燙還是什麼,吃了幾口從耳後根到脖子一摸都是都是熱的,從燙面上看見自己通紅的臉,頓時連這碗粥都變得“不純潔”了。
水流聲時停時開,每開一次她都差點被一口粥給嗆到,猛地咳了幾聲,又怕聲音太大忍了又忍,最後憋得臉紅得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