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幽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湘蘭服侍她沐浴更衣、用膳的時候葉憐幽還是一副怏怏的感覺,不說話,不作聲。
宇文衍中午去了若妃的常寧宮,葉憐幽獨自一個人吃午膳的時候整個正陽宮的氣氛都是低沉的,葉憐幽的脾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都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一個人生悶氣,最恰當的解釋就是皇後她吃若妃的醋了。
葉憐幽心情不爽的源頭是她能不能生孩子這事,其實她也想讓太醫來替她把脈,可她怕她擔心的事成真,所以一直在猶豫。
宇文衍去常寧宮她其實並不怎麼生氣,若妃是李銘德的女兒,就如宇文衍所說總是要寵著些,這段時間宇文衍因為那次佛經的事一直在冷落若妃,去常寧宮用膳在葉憐幽眼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只不過在外人看來葉憐幽低落的情緒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柳千韻偷偷來正陽宮跟葉憐幽告別的時候,葉憐幽正好坐在花樹之下一個人發呆,她未梳發髻,三千青絲如絲綢般披散下來,高挺的鼻樑,濃鬱而微翹的睫毛,配以一張粉唇,葉憐幽的臉完美的無懈可擊,微風輕輕吹動她的衣袖,落花緩緩落在她的身上,柳千韻只覺得自己一個女子都被葉憐幽驚豔到了。
葉憐幽感覺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遂抬頭看向了柳千韻,她眸中那一剎那的驚喜讓她的周圍都明媚了許多,她生病時柳千韻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雖然是宇文燁的安排,可葉憐幽不能不承認她和柳千韻之間已經結交出了珍貴的友誼,“千韻,你怎麼來了。”
柳千韻撩了一把自己的劉海,有些委屈地開口道:“我準備離開京都,去外面闖蕩幾年,臨行之前來看看你。”
葉憐幽拉著柳千韻,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信王知道了嗎?”
柳千韻小嘴一噘,更委屈了,“別提他,我和他不熟。”
柳千韻對宇文燁的心思,葉憐幽好歹是知道些的,現在柳千韻這個樣子葉憐幽一猜也是宇文燁惹柳千韻不開心了,可是宇文燁不是剛從她這討走玉佩,說是要拿它換王妃的嗎?如今這是怎麼了,難道……葉憐幽抱以同情的心情看了柳千韻一眼,難道宇文燁心裡有其他女子了?
柳千韻憤憤地坐了一會,才帶著不捨的語氣說道:“憐幽,我覺得我不該喜歡上宇文燁,他和我本身就是無緣無分,我都想好了,我這次離開個兩三年,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就和宇文燁形如陌路了。”
葉憐幽聽柳千韻叫她憐幽,眉間一皺,“千韻,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葉憐幽的。”
柳千韻認真地想了想,道:“你上次生病的時候,宇文燁讓我來照顧你,我那時候就知道你是皇上心心念唸了好幾年的那個人,所以我就纏著宇文燁打聽了你的事。”
柳千韻今年十七,宇文燁今年十九,兩個人無論是年紀還是出身,都是極般配的,如今柳千韻自願放棄在葉憐幽看來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可感情不就講一個兩情相悅,若宇文燁不願接受柳千韻那葉憐幽她也說不了什麼,隨緣吧!
葉憐幽拍了拍柳千韻的腦袋,緩緩問道:“你要走,我不攔,不過你得給你家裡人說一聲,不然我不放。”
柳千韻吐了吐舌頭,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