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天兩人同房而眠之後,葉憐幽在眾人的眼裡那算是椒房獨寵了,皇上除了正陽宮那是哪裡也不去,可眾人眼裡的獨寵在葉憐幽身上那就只有被壓榨的痛苦。
白天抄習《女四書》,晚上又得和宇文衍過招,而且每一次都輸得慘不忍睹,最後葉憐幽想了個招——裝病,可就在她裝病之後,太後回宮了。
葉憐幽得了皇上的恩典,不用去宮門迎駕,可她絕對沒想到這位尊貴的太後娘娘竟然會親自來探病。
太後來的時候葉憐幽正在看皇宮的地圖,尋找最好的逃跑路線,那些地圖鋪了一地,葉憐幽沒法,自好把地圖往被子裡一塞,然後躺下裝病。
葉憐幽這幾天一直忙著她的逃跑計劃,忙得吃不下睡不著,原本紅潤的小臉這幾天還真變得有些憔悴。
太後看著那是一個心疼,連忙就要太醫把脈,負責給葉憐幽把脈的趙太醫是皇上的親信,葉憐幽在心裡暗叫完蛋。
趙太醫細心診脈,查出病症後恭敬地行了個禮,“回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是操勞過度導致的身體不適,好好調養幾天就好了。”
太後點點頭,吩咐太醫開藥。
葉憐幽表面上謙恭地笑著,可內心卻早已在咆哮了,“母後,是兒臣不孝,還要讓母後你操心這些事。”
“你是衍兒的妻子,是要和他一輩子走下去的人,哀家不疼你疼誰呢?”太後緊緊抓著葉憐幽的手,看著太後和善的笑,葉憐幽的心裡覺得突然湧進了一股暖流。
葉憐幽十歲喪母,父親忠情,沒有再娶,母親對她而言是存在在記憶中的過去。
“母後。”葉憐幽低頭,不讓太後看到她已經紅透了的眼眶,“兒臣以後會好好照顧自己,絕不會再讓母後你擔心了。”
太後看著葉憐幽這個樣,微微笑著,到底是個姑娘不知隱藏心思。
太後替葉憐幽掖了掖被子,試探著開口道:“辛夷,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在安陽郡。”
葉憐幽剛想回答自己經常去安陽遊玩,但一想自己的姐姐卻並未去過安陽,於是改口道:“兒臣並未去過安陽,母後見到的或許是兒臣的妹妹。”
“這樣啊!”太後也不在意,轉而囑咐道:“你這幾日好好養著身體,哀家從行宮那邊過來,帶回了一些好藥材,哀家已經差人煎好給你送來了,可別辜負了哀家的好意。”
“兒臣知道了。”
太後也沒有在正陽宮久留,過了一會就回了福壽宮,但葉憐幽直到晚上才知道太後送來的補藥是幹什麼的。
湘蘭看著被撐得連飽隔都沒法打的葉憐幽,又看了眼手裡端著的小半碗補藥,問道:“娘娘,你還吃嗎?”
葉憐幽看著湘蘭,幽怨道:“這些我真吃不下了。”
“那就不要吃了。”宇文衍走進了寢宮,看著葉憐幽那一臉幽怨的臉,不禁覺得好笑。
“參見皇上。”湘蘭俯身行禮,葉憐幽卻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宇文衍看著葉憐幽,嘴角微微上揚,這才轉身吩咐湘蘭道:“你先下去吧!”
“是。”湘蘭收拾完器具退出寢宮後,宇文衍這才開始拿葉憐幽打趣。
“怎麼,撐的都起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