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實世界比虛幻世界殘酷,他追求的也應該是真實,而不是像猴子那樣,執著地撈一捧水中月。月亮再美,也是假的。
夏彥默然。不是負氣,不是發洩,他考慮的比任何人更加透徹,他也不知道從何勸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無論如何,給她一個結果吧。”
突然變成陌生人,任誰都會不甘心。
直到夏彥離開,都沒有得到閻英一個準確的答複。他也沒有看見,在他走後,閻英拆開了那封信 。信的內容和她本人一樣,認真,小心。
她從得到遊戲手柄開始說起,從第一個指令,到最後一個指令,都分別用來做了什麼。這封信是給夏彥的,所以只寫了和他有關的指令,這也是她的謹慎體貼。
將事情全盤交代,如果她是間諜,一定是把組織出賣的幹幹淨淨的那類。
但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亂,字跡都有了顫意。
真可愛。
閻英想到她紅著眼睛像小兔子一樣顫乎乎地趴在桌前寫字,就忍不住心軟,那種因喜歡而怎麼想她都覺得甜蜜的感覺又泛上來……
他忽然後仰,頹然地將信蓋在臉上。
腦海裡重新浮現出最後看她的那一眼,蹲在地上撿信紙,垂著頭,不知道哭了沒有。
“給她一個結果,說的輕松。”
他不捨得看她那副模樣,可這種不捨的感覺令他更加厭憎。
另一邊,鬱梨只覺茫然無措。
手機裡的相關聯系都被刪除,即使湊巧遇到也不會有多餘的眼神給她,刻意去找他更不用說,他對待她的態度就是一個同校的陌生人,臉上掛著他最常用的微笑,問一句“小學妹有什麼事嗎?”堵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有夏彥曾提示性的勸告過她:“他如果不想接受,你再怎麼道歉都沒有用。”
有些事,不給出答案,就已經是他的回答了。
不對她說,也許只是不忍心。
這樣的想法出現之後,鬱梨終於不再執著於道歉。
將近期末,繁忙的課業本就讓她的生活變得忙碌而緊張。這是她升上高中的第一個學期,但為了遊戲的戀愛任務和人氣之星,她花費了太多時間在課外,不得不在考前做沖刺。
也就是在這時,她發覺身邊的朋友都在議論著一個人。
“竟然一個一個社團挑過來,街舞社、芭蕾社、瑜伽社、話劇社……臥槽太彪悍了吧。”
“據說小學到初中都是在國外一所女子學校上學,後來轉學到國內,讀的是英樺,我們學校的對家。戰績斐然,駭人聽聞。”
“踢館?”
“不,男友。半個學期的時間,將學校風雲人物一網打盡。踢館,只是人家邁出的第一步。”
“……”
走廊的議論聲紛紛,鬱梨不自覺就聽了一耳朵,直到身旁的貝佳萊輕嗤一聲。
“她們說的是誰?”鬱梨好奇地問。
吳娜接了口:“哎你最近早出晚歸埋頭學習,居然連這麼大的新聞都沒有注意過。陸瀟瀟啊,很出名的,踢館挑戰各個社團最出色的成員,舞蹈類的社團一網打盡,還有話劇社這種大社團,可怕的是每一場都贏了。別說我們高一了,高二、高三年級都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