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氣得謾罵一聲:“他孃的,專門和老子過不去啊,好不容易想休息一天,又他孃的發生了兇殺案,真是氣死我了。混帳東西王八蛋,本官抓住殺人兇手,一定先令人痛揍他幾十大板,讓他故意和我作對。”
不過說歸說,事還是要做的,孫山發洩一陣怒火後,又重新振作起來,打著雨傘來到後衙辦公的地方。
師爺魏濤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孫山後也顧不得客套問好,而是連忙上前稟報。
“縣令大人,剛才王應等人前來縣衙報案,昨天晚上王錦和兩個家丁被人殺死在大街上,殺人現場已經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這個案子有點兒棘手啊。”
孫山聽後也是眉頭緊皺,想要快速的破除案件,完整的現場是最為重要的一大要素,如今殺人現場完全被風雨破壞,真的有些難查真相啊!
魏濤也頗有同感的搖頭嘆息一聲,又繼繼稟告:“啟稟縣令大人,忤作將屍體稍加檢驗,確定是被人持刀殺死無疑,已經將屍體帶回衙門,進行嚴格的專業屍檢,目前還沒有任何結果?”
既然沒有了現場證據,只好展開調查被害人是否與人結仇,或者是行兇者見錢眼開,激情殺人或者是謀財害命。
而死者王錦如今最大的仇人,恐怕便是將他送進牢房,又釋放他沒多久的太平縣令孫山,而孫山又正是調查此案的最大官吏。
想到此處,孫山微微苦笑數聲,下令手下差役去調查王錦是否有仇家,或者是與別人有特別大的利益衝突。
又讓人核實王錦三人當天晚上攜帶的錢財數目,或者是攜帶極貴重的物品,以此來判斷是否有人臨時起意搶劫殺人的可能性?
由於王錦生前在王應府中赴宴歡飲,王應作為報案人正在前衙二堂,調查王錦三人當晚攜帶錢財之人,很快調查清楚回來稟報。
王錦當天晚上沒有攜帶太多的銀兩,身上只有幾錠散碎銀子和三十兩銀票,那兩個家丁也沒有太多的錢財。
只是王錦的翡翠板指和身上的玉佩不見了,還有一件黃金打造的小型飾品也不見了,總計損失也在百兩以上。
孫山和魏濤二人略加商議合計之後,斷定殺人兇手不是奔著錢財來的。
否則他們完全可以綁架走王錦,向他的家屬索要個幾百兩銀票,也只是極輕易之事。
那些失竊的財物也是他們所據有,何必動手且一口氣殺死主僕三人,這有些太不合乎情理啊!
孫山於是下令張貼懸賞榜文尋找現場目擊證人,或者是當面見到過有懷疑的人和事。
根據王應等人所言,王錦三人離開時剛剛亥時中,天氣又不太寒冷,當時還有不少人未曾回家歇息。
不管殺人兇手做得有多麼隱秘,想不讓人知曉他們的秘密,在行兇殺人之後必有預先選定的逃遁之路,或者是殺人前在某一個地方露過面,被人曾經看到過。
只要有人出面舉報線索,自己再從眾線索中推理一番,便能夠猜測出哪些人有殺人嫌疑,然後一一認證查實,便可以捕捉到殺人兇犯。
可一直忙碌到辰時中(上午8點鐘左右,也沒有徵集到有價值的線索,王應等人也沒提供出有用的線索。
孫山拿起忤作填寫的驗屍表格,又仔細的閱讀一遍,也沒有發現有別的不同一處。
王錦三個人的致命傷,都是一擊便刺中要害,除了一名家丁身上有毆打時受的輕傷之外,其他輕傷幾乎沒有,由此處可以看出殺人兇犯必是有備而來。
兇犯在殺人後又搶走王錦三人身上的所有錢財,分明是在欲蓋彌彰,用搶劫殺人掩蓋他們報復殺人的事實。
看到短時間內案情不可能有所突破,孫山索性不再著急查案。
他放好所有的文書後,與魏濤打了聲招呼,施施然的返回到後院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