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個身穿商賈服飾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向朱厚燁恭敬施禮問好後,才緩緩說出自己的來意。
“千歲爺,小人奉命去調查孫山其人的動向,發現他和其他中舉士子一樣熱衷於科場功名,還特別貪戀女色和財物。如今他已娶一妻納二妾,還有一個心儀的女子在濟南城內等著做他的平妻。”
朱厚燁皺緊著眉頭喃喃自語著:“這可說不好,像我們那樣的人都熱衷於多找女人,現在沒有了那層法律束縛,多娶幾房妻妾也算正常,不都是吵鬧或意淫著廣蓄後宮美人兒嗎?”
對於廉王言語中多有違背忌諱言語,那名商賈和馬振早已習以為常,見怪則不怪的不加以理會。
那名商賈又恭敬稟報道:“千歲爺,孫山現在正熱衷於置辦田產,和平常舉人一樣詭寄田產,孫氏一族如今沒有開辦商鋪,也沒有開辦工坊,只買了些荒山和荒田收取佃租。”
他掏出一疊文稿遞給廉王觀看,還皺緊了眉頭向廉王解釋著其中的原由。
“這是小人蒐集到孫山的詩詞文集,根本沒有王爺口中所說的什麼怪異之處,小人才冒雨前來稟報詳情。”
朱厚燁聽罷大為失望,向中年商賈揮了揮手示意出去,自己依然自言自語的埋怨著。
“他孃的玩我呀,什麼名落孫山,又是一個大抱絲無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什麼時候才能有電腦,有遊戲,讓我玩到通宵達旦。”
廉王突然變得暴躁起來,走到馬振的面前,猛地揮拳痛毆他的臉龐,還大聲叫嚷著氣焰十分囂張。
“還手啊!你不是武藝高強嗎?一拳打將下去,便能結束我的生命。求求你,動手啊!我不要活在這個時代,我要穿越回生繼續打遊戲,玩電競比賽、、、、、”
朱厚燁近乎嘶吼著哀懇對方:“動手啊,一拳打下去,本王便能得償其願,求求你們,快快動手吧,我絕對不予以還手。”
馬振對於廉王的怪異行為似乎早已見怪不怪,微躬著身子任由朱厚燁毆打自己。
即使馬振的嘴角已沁出鮮血,他也咬緊牙關努力堅持著,讓朱厚燁盡情發洩著腹中的怒火。
朱厚燁發洩一陣鬱積的怒火之後,好似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坐椅上,沉默許久之後,才有氣無力吩咐馬振。
“將這個傻宮女留下來侍寢本王安歇,你自己去內務處領取十兩金子當做醫療費用。去吧,本王感到有些疲乏了,想早點兒安歇。”
馬振這時才臉露如釋重負的欣慰之色,長長的舒出一口憋悶之氣,來到青荷面前低聲細語著。
“還不去快些侍奉千歲爺,傻愣愣的呆在那裡幹什麼?今天你可走了大運啦,不光僥倖躲過了殺身之禍,還能有幸獲得千歲爺的寵幸,真是意外的大喜啊!”
他發出′嘿嘿’一陣歡笑之後,又滿臉諂媚的奉迎道:“希望你能取悅千歲爺,以後便是我等的主子啦,老奴到時還要向您多加孝敬,也望您念在舊日情份上,多加照顧老奴一二。”
馬振輕輕的走出大殿,隨手虛掩上殿門,又伸出右手擦拭一下額頭上的虛汗,心中大起僥倖逃過一劫的感慨之意。
廉王這些年多次歷經收集電能的失望打擊,人也變得性情更加詭異難測。
也不知道殿內的大齡宮女能否獲得廉王的寵愛,能否逃脫雨季中廉王多次殺害人命的慣例?
他低聲向大殿兩旁值宿的侍衛叮囑道:“千歲爺一向在雨季中心情煩躁,也一向不喜歡外人打擾,你等都是王府的老人,想必早已熟知內情了吧?只要王爺不喚你等進去,千萬別冒冒失失的闖進殿去,否則後果自負。”
看到眾侍衛一臉畏懼的齊齊點頭,馬振這才又一次壓低聲音,對他們下達命令。
“你們小心點值宿警戒,我要去找王府太醫治療傷勢,三更天后再來聽候千歲爺的吩咐。若中途千歲爺有事傳喚,速著人通報於我,聽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