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孫禪一直用左手攥著胸口處的衣服不放,右手的食指始終指著敞開著的視窗,臉上露出一絲得勝後的欣喜之色,還有一絲解脫之後心安理得的微笑、、、、、
當三個男女騙子察覺出有所不妥時,都停止了對孫禪的群起毆打,搖晃著低聲呼喊孫禪幾句,卻始終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那名女子伸出手指試探一下孫禪的鼻息後,臉色突然變得惶恐至極,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許久之後,她才哭泣著喃喃自語:“他、、、、死了、、、、我們、、、、、殺人啦,他真的死了,我們殺人啦,嗚嗚嗚嗚、、、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那瘦子亳不在意的笑罵她一句,又彎下腰伸手去抓孫褝的頭髮,嘴中還漫不經心的調侃那名女子。
“你個臭婆娘白讀那麼多年書,成天疑神疑鬼信口胡說八道,只是踢打他幾下,怎麼能把他打死?待我掐掐他的人中,定能讓他起死回生、、、、啊,真死了、、、、、哎呀!怎麼回事?他真的嗝屁死翹翹了。”
瘦子伸手狠狠地掐了孫禪的人中穴幾下,看到一直沒有任何反應,便伸手去探孫禪的鼻息,然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同樣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語著不停。
胖子有點兒不相信,伸手去撫摸孫褝的心臟,又側耳去仔細聆聽心跳聲,許久之後也雙眼呆滯的跌坐於地板上。
等到三個人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後,那名女子嚇得直抹眼淚低聲啜泣不止。
那瘦子看起來性情暴躁兇戾,卻沒有多少膽量和勇氣,一個勁的胡亂嘟囔著埋怨他們三人做事大出格。
“這臭小子怎麼無緣無故的死了?這下子可惹下滔天大禍了,人命關天啊!咱們三人這下子全完了,有多少錢財也難以換回一條人命啊!、、、、、不如咱們去警局自首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興許還能少蹲幾年牢呢?”
那胖子走過去一巴掌搧在瘦子的臉上,又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視了那女子一眼,氣急敗壞的低聲怒吼:“別嚎了,哭能把他哭活嗎?再哭老子讓你陪他一起上西天。”
看到自己的暴戾之氣壓抑住同夥,不再那麼惶恐不安和胡說八道,胖子才換上笑臉安慰了二人幾句,又恨鐵不成鋼的呵斥著他們。
“嚎什麼喪啊,死了便死了,難道他還會復活不成嗎?咱們三個人都有份,誰也別想開脫自己的罪責。快走,快點兒離開這裡,等下服務員進房間打掃衛生便麻煩了,到時候想再脫身而逃就更難了。”
三個人狼狽不堪的匆匆走出旅館,來到大街上,誰都不願意去死衚衕取回那支微型錄音筆,生怕露出行蹤牽連到自己。
最後那胖子心存僥倖的說道:“既然人都已掛了,進這旅館時又沒經過監控區,那幾個服務員收取了咱們的好處費,會自找麻煩供出咱們嗎?再說也不可能有人會聯想到窗外的死衚衕處有那玩意,就此做罷吧。”
兩個同夥騙子都點頭稱是,既然沒有詐騙到錢財,也不會進行所謂的分髒,三個人都十分頹廢沮喪,最後那名女子向二人先揮手告別。
“哥們兒,咱們從此之後天各一方,以後也不再進行聯絡,自己照顧好自己。胖哥,你快點刪除掉相機內的照片,不要留下任何隱患。這次禍闖大了,大傢伙各自蜇伏一陣子吧。我先走了,再見,喔,但願咱們三人再也不相見。”
那瘦子不想與女子分開,悄悄地尾隨在她的身後而去,胖子則神情猶豫了一陣子,沒有按照女子的吩咐刪除掉照片,而是轉過身與二人背道而行。
、、、、、數天後,一則消皇出現在各媒體平臺上:′某省某縣成功破獲一起三人團伙詐騙致人死亡案件,三名案犯俱已落網。死者孫禪、、、、右手的食指所指之處,找到錄音筆、、、、、等證物、、、、、、為儘快偵破此案,提供了有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