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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冤家路窄 (1 / 2)

冤家路窄這個成語的意思就是,不管走在哪兒,只要有賀銘在身邊,於天都覺得道不夠寬,恨不得腳下能生出一對風火輪。自己踩著它呼嘯著向前,把姓賀的遠遠甩在後面,最好還能噴他一臉的尾氣。

賀銘是於天的鄰居兼發小。按理來說,兩個性格相沖的孩子,即使年齡相仿,玩不到一塊兒那也是很正常的,沒必要捏著鼻子相處二十多年。但於天和賀銘家比較特殊,早些年兩家大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後來房子又買在了一塊兒,約莫覺得“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索性互相拜了把子。

大人們總是妄圖將可貴的友誼強加給下一代,然而於天自記事起就不怎麼喜歡賀銘。在他看來,賀銘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我們好學生”自帶的優越感,是老師和家長最大的狗腿子。

於天還不懂事兒的時候,曾經偷偷與賀銘分享過自己的秘密:“我覺得鄧婕長得最好看。”結果第二天他媽就一臉慈祥地問他——鄧婕是誰?

“簡直太不要臉了!”於天忍不住脫口而出。

可惜這憋了十三年的痛罵來的有點晚,以至於挨罵的人大搖大擺的走在他身邊,還不明所以地詢問他:“怎麼了?”

於天:“我說這路——太長了,太不要臉了,怎麼走不到盡頭呢?”

賀銘:“腿短不要怪路長。”

於天從鼻子裡哼哼:“你腿長,你走前邊去,走不動啦?你今天做了絕育啊?”

賀銘畢業之後自己開了一家寵物醫院,給阿貓阿狗做絕育那是三天兩頭的事情,恰好今天剛做完一例,習慣性地就要答“對啊”,忽然反應過來於天話裡有話,將插在兜裡的一隻手拿出來,毫不客氣地揪住了於天的後領,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微笑:“怎麼,你想試試?”

說來也氣人,兩人雖然同齡,但賀銘要比於天稍微高那麼幾厘米,於天冷不丁被他靠近,就如同小動物被入侵了領地,壓迫感將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他立即往邊上側開一步,正要說話,卻聽得不遠處有人叫了一聲“於天”。賀銘的反應卻比他還要快,當即松開手,順勢搭過他肩頭,換上一個春風般的微笑,瞬時就在人前營造出一副勾肩搭背、情比金堅的假象。

“催多少遍了?叫你快一點去接賀銘,還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於天他媽陳然露面就是一頓劈頭罵,“你是大爺!只有別人接你的份兒是吧?賀銘接你的時候從來都很準時!”

於天忍不住道:“那是我下班準時!他……”

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在吵嘴上從來比不過中年婦女,陳然一抬手,打斷了他:“你忘了有一次賀銘車子限號,冒雪走去借車也要來接你,現在呢?讓你去接他一下,你就那麼不情願,都是我給你慣的!”

於天心裡真冤,他媽媽什麼時候慣過他?從小到大賀銘才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於天小時候看動物世界,立志長大去非洲大草原上拍獅子,被他媽罵“玩物喪志”;結果現在賀銘自己開了一家動物醫院,整天面對一些阿貓阿狗,比不上獅子的半點威風,在他媽眼裡也還是“年輕有為”。

不過,於天這個時候倒沒有計較這些,他看著身旁笑得一臉斯文靦腆的賀銘,心道:“限號?下雪?借車?什麼玩意兒?”

他對雪天倒是有點印象。

這兩家家長比較愛趕潮流,既過中國節也過洋節,通常中國節日各找各媽,洋節兩家人就湊在一起過。去年聖誕下了一場大雪,他在公司加班,接到他媽媽的電話,說在一個餐館訂了位置,賀銘在去接他的路上。

他當時好像還因為什麼事跟賀銘懟了一場,順便嘲諷了一句,說賀銘車上的掛件跟主人真是長得一毛一樣——那掛件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豬仔。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賀銘開的車,好像的確不是他自己的那輛。記憶再追溯得深一點,於天好像能看到坐在汽車暖氣中的賀銘,頭發和睫毛上都沾著初初化開的雪水,顯得潮濕而氤氳。

那個帶著水汽的形象和眼前的這張臉無縫重合。刨除個人偏見,賀銘其實長得頗為英俊,尤其是當他眼皮微垂,目光專注在某件東西上的時候,睫毛會隨之輕輕垂下,沿著鼻樑到下巴的弧度,能看出一種“生人勿近”的精緻感來。

等等,他沒事盯著賀銘看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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