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出手探了探韓塵珠的脈搏,低聲道“要退了,等藥喝了,估計差不多就要醒了。還請姑娘付銀子。”
花狸聽見大夫的確診,心裡鬆了一口氣,見著大夫要她給銀子,便摸了摸懷裡,低聲道“沒有令牌的人是進不來嗎?”
大夫道“進不來的。”
花狸便沒有再多說,看著大夫的臉,道“多少銀子?”
大夫應道“一兩。”
花狸沒有多言,拿出銀子便給了大夫。
大夫把銀子收了,轉身去清理藥罐,低聲道“這種沒用的善心姑娘還是早些拋了,她既不是你的至親,也不是你的摯愛,不過就是就是個朋友,不用付出善心。就算是至親至愛,善心都要不要氾濫。”
花狸聽著大夫平靜自私極端的話,眉頭輕皺,道”大夫既然如此想,為什麼還要做個大夫?“
大夫一愣,隨即笑著道”我不想去做苦力,也不想去當下人,勉強懂點醫術能夠餬口。“
花狸見著韓塵珠面上的紅暈退下,端起那碗涼了的藥,一點一點的給韓塵珠喂著。
花狸低聲道”你知道你為什麼醫館的生意不如對面嗎?“
大夫隨意的笑了笑,面對花狸的問話,一點兒也不介意,心中隱隱猜測到,這個女子怕是有些動怒了。
花狸平靜的道”因為你總是讓人放棄一些不能放棄的東西。善也好,惡也好,都是他人的選擇,與你毫不相干。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受了什麼打擊,或者不公,來勸別人去做個沒有心的人,天下人與你不一樣。“
大夫以為花狸會發火罵人,哪知說的是這些話,還不如讓她罵人。
大夫笑了笑道”又失敗一個。“
花狸沒有再說話,只是眉頭輕皺,覺得有些莫名奇妙。花狸起身把碗還給大夫,道“我把她放在這裡,我去買些東西,等會回來。”
大夫應道“你能放心?”
花狸笑了笑道“面對一個昏睡的人,你的嘴無用。‘
大夫笑了,看著花狸離去的背影,低聲道”我是個惡人。”
然而這個說著自己是個惡人的中年大夫,坐在來觀看的韓塵珠的反應,細緻的照顧著。
守門的侍衛,有些不放心,怕大夫又跟花狸她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惹的人去了對面的醫館,他又沒沒得生意了。
韓塵明在入口處面色黑沉的看著侍衛,道“你們進城令在哪裡領用?”
唯獨的一個侍衛笑看著韓塵明道“都是城主發出去,沒有就進不了。”
韓塵明轉眼看著花狸的馬車,著急的轉悠著,身後跟上來的侍衛,立即下馬,走到韓塵明的身邊道“這個城的入城令牌我們有。”
韓塵明立即道“拿出來。”
趕上來的侍衛,低聲道“在領頭的手上。在半年前他們城的城主給我們莫城送過,當時是屬下給您遞進去的,你轉手就把他丟給了領頭。”
韓塵明眉頭緊皺的看著侍衛,沉默不語。
侍衛趕回來的時候看著城門口的人,有些疑惑,今日怎麼會這麼熱鬧,平日裡他們這裡了,兩天都來不了一個人。
另一個侍衛看著回來的那個侍衛,立即走近道“他說他是你剛送進去那個病人的弟弟。”
侍衛聽聞點了點頭,面上有些憂心的道“那進不去他們豈不是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