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夫人。”
翠翠低著頭，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柳婷婷，轉身走了出去。
方氏的眼光這才柔和下來，走到柳婷婷身邊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柳婷婷慢慢停止了哭聲，轉頭看著方氏，緊咬著唇。
她的模樣本就長得精緻，如今這番可憐模樣，更讓人疼惜。
方氏也知道柳婷婷美，這也是她感激上蒼的原因。
她家婷婷，如果是認都城第二美人，恐怕沒人敢認第一。
可惜呀，這麼好的女兒，竟讓那個張家才子給騙了去，雖說張家也算大戶，嫁過去不愁吃穿，可是跟皇家比，當然要選皇家呀。
這樣，她才能揚眉吐氣，也給他們方家找了個金靠山。
所以，無論如何，柳婷婷是不能嫁給張家才子的。
“娘，女兒心屬張家公子，非她不嫁。”
說完，柳婷婷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平日裡，她娘就十分疼惜她，她覺得她娘會理解她的。
“不行，你得入宮。”
這次柳婷婷失望了，詫異的看著方氏。
“娘，您不是說過，讓女兒不要嫁人做妾嗎？女兒若嫁張家公子，好歹也是正室呀，可是如若進宮，就要跟這麼多女子分享一個丈夫。”
“那能比嗎？”
方氏一改剛才的柔情，眼神裡多了些厲氣，看見她女兒有點被嚇到了，眼神又軟了下來。
“唉，女兒呀，你也知道娘為妾室，在柳家我們娘倆地位頗低，縱然你嫁給張家公子為正室，你覺得你的地位就會變高嗎？那餘氏還不是一樣看低我們，可是，入宮就不一樣了……”
方氏沒有再說，只看了柳婷婷一眼，摸了摸她的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柳婷婷看著方氏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喜歡張家公子，可是，她也愛她的母親。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