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細微之處見真情,可有時候避嫌太過也是見外,景顧勒拉了拉富靈阿的手,他也是真不捨得同弟弟生份了,既是這會子改不得阿瑪的決定,他一會子可得好好同弟弟說說話,免得日子長了總不見,那更是不知道怎麼相處了。
這會子話說完了,四爺只管叫兩個孩子準備去,然四爺也沒閒著,還得給富靈阿點了兵去,免得出去無人可用也是不成。
待出了九洲清晏殿,景顧勒便拉了弟弟的手去,他們兄弟倆相伴著、拉扯著長大,便是年紀都不算小了還是習慣親近待著,然今兒牽著手總覺得不同尋常,當哥哥的也攥得太緊了些。
沒等著到兩個人的住處呢,景顧勒便忍不住開了口去:“富靈阿,你別總這麼替我著想著,你知道我的心意,我這個做哥哥的是什麼都能給你們的。”
富靈阿一愣,然愣過之後又忍不住笑笑,微微抬頭看著哥哥那彆扭巴拉的樣子,心道哥哥明明也是個半大孩子的樣兒呢,非要撐著擔當,天天給他當爹當孃的操著心。
“我知道的,哥,我也不是替你著想,我就是想著有一份力便為阿瑪為你出一份力,你情願給,我是不情願要的,我沒那麼大的心,我真只盼著安安穩穩當個閒散的。”
“我也沒那麼大的抱負,我至多想著跟著咱們的大清出使的商船去外頭瞧瞧,只是我眼下年紀小,也不敢提,現在能有機會出去辦差我高興著呢,哥你也鬆鬆手,叫孩子往外飛飛。”
景顧勒捏了捏弟弟肥軟的手指頭,越是聽人一心想出去玩兒越是擔心:“眼下的廣州豈能是你放肆玩的地界兒,你若真去玩的我是更要擔心你了,可一想你是去正經辦差的,治人辦人,只怕有人要看不起你、要動你,我亦是替你提著心。”
富靈阿樂得不行,忍不住打趣:“平日裡見你多是利落決斷的人,怎麼到我身上便婆婆媽媽了,我也不說什麼叫你放心的話,我只想說你弟弟我沒那麼傻,能辦的我辦,我辦不了的不是還有孔大人,有莊皇叔和二舅的嘛。”
“我一個區區布政司使,天塌了有上頭的總督和巡撫頂著,地陷了還有下頭的小官兒給撐著,說實話,真叫我能自個兒作主的事兒也不多,哥哥你就放心吧,阿瑪不過是叫我走著一遭,叫我做了在外頭的眼睛罷了、、、、、”
一路上富靈阿細細開解著景顧勒,那豁達的勁兒真就像是出去遊玩一趟的,景顧勒見他放鬆,便也跟著輕鬆了些許,再想阿瑪定然給弟弟委派好些得用的人手,且壓著擔心,便也不再囉嗦。
待到了二人的住處,景顧勒便只管幫著富靈阿清點些個要帶過去的家當和人手,免得猛然過去了處處不習慣。
兄弟倆一塊兒收拾一塊兒樂樂呵呵的說話,拋開了擔憂,唯剩下遺憾了,只怕九月裡景顧勒大婚富靈阿趕不上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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