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四爺忽得叫她也參與進來,年甜恬一時也不知該怎得說,一方面是想幫幫四爺,可另一方面又是不合適,只得玩笑一句,暫且推了去。
“爺可真真疼我,且都說了夜裡看書看摺子毀眼睛了,爺還叫我替你看,敢情我眼睛比不得你的,不消得珍惜不是?”
四爺原只是想讓小格格幫忙罷了,也沒想旁的,這會子被小格格笑了一句,倒是才想起來這茬事兒,真真是忙暈了頭了,他哪兒捨得小格格傷了眼睛,便也笑著作罷。
“爺都忙糊塗了,甜恬勿怪,你好好歇著吧,一會子爺叫景顧勒來讀,他慣是個喜歡夜裡看書的,這看什麼都是看,倒不如過來幫他阿瑪看看摺子,早接觸些,以後也省些力氣。”
四爺這話若是放到外頭,定然得引起軒然大波,這哪是什麼幫著讀摺子啊,這是叫皇子協力政務,是立太子的徵兆啊。
四爺語氣太過自然平常,彷彿再說今兒吃什麼似的普通,年甜恬愣了一瞬,說不驚訝動心是假,她自然是希望自個兒的孩子當了太子。
她雖一直覺得論聰明才智,下頭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景顧勒的,若是沒什麼意外,這位子十有八九四爺也是要給景顧勒的,可猜測是一回事兒,這會子聽四爺的話又是另外一番感覺。
可激動過後,年甜恬便覺得不大合適,且不管四爺什麼打算,看摺子這事兒對景顧勒來說都太早了些。
算起來,景顧勒後年才是該進了尚書房讀書的年紀,景顧勒雖是早慧,學什麼都比旁的孩子快一步,可年紀到底還是小,沒有形成自個兒的一套觀念。
能早早的跟著四爺學政務上的事兒固然好,可這好也只是一時的,什麼都叫他阿瑪手把手的教了,著實不利於景顧勒以後的成長。
當一個好太子、好皇帝,不僅僅是要繼承前人的意志,更是要因時制宜,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帶領百姓走當下最正確的路。
四爺若是又培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四爺”來,這對大清未必是什麼好事,對景顧勒更不是什麼好事。
“爺一會子叫我幫著看奏摺,一會子又叫景顧勒幫著,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彈劾我們母子的摺子定然如同雪花一般,大雪壓滿枝,枝頭脆弱,可著實撐不住的。”
“再說了,如今景顧勒還小的,不該這般早就看了摺子,我知道你喜歡景顧勒,景顧勒亦是個聰明的,可下頭的孩子們也個個都好,若是爺真有心栽培,且等著十年後再叫景顧勒來讀摺子也成。”
年甜恬柔聲兒勸著四爺,一雙眼睛極其認真的對上四爺的眼睛,她知道四爺極其看重他們的孩子,可揠苗助長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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