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刻訓斥張小竹的不認真,楚逸先和孫鐸猜測了一下是什麼情況,而楚逸資料庫中無數的教育資料也表明懲罰並不是好的教育方式,二人沒有驚動張小竹,而是在張小竹該休息的時間,偷偷跟著她。
張小竹是個坐不住的,每次短短的休息時間都會站起來走上一圈,中午的休息時間她更是要不知道跑哪去玩,孫鐸原本沒管過,這次跟著她出來,才發現張小竹竟然在私會男人。
說是男人也不準確,更準確來說是個少年,少年穿著一身補丁的衣服,模樣一身正氣,少年老成。
在他的面前,張小竹也不複平時偏於安靜的性格,繞著沉穩的少年嘰嘰喳喳的轉圈,兩片嘴唇就沒有停下來過,少年就一邊在地裡擺弄,一邊含笑聽張小竹的嘮叨,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兩個字。
孫鐸若有所思,如同來時一般悄悄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走遠了以後,楚逸才說道:“他不是劇情中的人物 。”他很確定,原文劇情中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物。
“是任務者,還是原文劇情中沒描寫過的佈景板?”經過上一個世界偶遇任務者,孫鐸的警惕性更重了幾分,遇到未知人物第一反應就是又遇到任務者了。
楚逸搖頭:“任務者並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很大可能是不知名的村民之一。”
“先別下定義,再觀望看看再說。”孫鐸謹慎的說道,“如果是任務者,看看他的任務是什麼,如果是村民,考驗一下他的人品,如果會對張小竹不利,就送他離開。”
任務者的危險性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他所需要做的任務,比如上個世界的任務者,就是獲得配角的感情,並且保持一輩子,如果任務者攻略張小竹,並且與她在一起一輩子,在孫鐸看來還是一件好事。
人心易變,只有有所圖謀,才能一直不變。
“好,你現在在升級的緊急關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專心修煉。”楚逸沒有反對孫鐸的想法,只是擔憂的看著孫鐸,說道,“雖然我擁有功法,但我並沒有見人修煉過,具體的升級過程是怎麼樣我們都不清楚,所以還是保持謹慎,盡可能的保住自己安全最重要。”
無論是張小竹,還是任務,都比不上孫鐸的安全重要。
孫鐸只是輕輕笑起來,和楚逸的我的動作並沒有過於親暱,但二人一個對視,之間的氛圍就誰也插不進去一般。
趙擎蒼第無數次看到了門外的女人,他嘆了口氣,硬著心腸沒有理會,緊閉大門。
自從上次的喬遷宴之後,柳娉好像是徹底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和聲名一樣,幾乎是有事沒事就往這個小屋子跑,每次她都是來找趙擎蒼。
她的司馬昭之心,就連張小竹都知道了,但就像是瞎了一樣,一點都沒看見,每次都心懷愧疚的迴避了柳娉。
大概是撞壞了腦子吧。張小竹曾經這麼推測過。
張小竹獨自一人住在張家,而這個小屋子裡只有三個男人,柳娉有事沒事的跑過來,她急於和趙擎蒼親近,疏忽了村民們異樣的目光。
就連思想觀念開放的現代,一個女人頻繁的去到非親非故的三個男人合住的家中,都會有人私下裡嚼舌根,更何況這個古代。
柳娉自己沒有注意到,但是私底下的風言風語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甚至還有無賴開了賭局,賭她是去找那三個男人中的哪一個,趙擎蒼的贏率是最大的,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長得比另外兩個人都俊美太多。
“小黑。”柳娉再一次被拒之門外,她神色憔悴的放下自己專門送過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口,“這是我專門為你配置的藥方,能夠讓你盡快恢複,你自己記得吃藥。”
趙擎蒼從門縫中看著纖細瘦弱的柳娉離開,她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哀傷,讓他恨不能跑出去好好安慰一下,但他強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身為一個男人,他比柳娉更明白一個女人聲名的重要性,為了柳娉的名聲,也為了不輕易做下任何愧對自己良心的事,他只能避而不見。
心裡一陣痠痛,趙擎蒼腦袋裡也一陣劇痛,痛得他順著門板滑倒在地上。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腦袋總是會一陣一陣的疼痛,病發的時候痛的滿頭大汗,但是過了那一陣子就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趙擎蒼也問過孫鐸什麼情況,只得到孫鐸一個以為意味深長的眼神,說他可能要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