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的許申,還是有些天真的‘學生’,前世是象牙塔裡的大學生,來到這個世界也只是被欺負了一小段時間,後來又被萊斯利納入羽翼下,根本沒有接觸過太多的黑暗面。
戰爭開始後,許申才慢慢從一個男生,成長為了男人。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倖免於難,能夠摧毀文明的,只有慾望。
許申自從莫瑞斯那件事後,就沉默了許多,再不複以前的跳脫話嘮。萊斯利一向安靜慣了,可是習慣了周圍有人吵鬧,突然安靜下來他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對於卡特的自作主張,他是氣憤的,可是隻要一想到卡特是出於什麼感情才對莫離出手,他就沒辦法真正的責怪卡特。
“或許,我們該分開。”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的,是許申。
他眼睛依舊幹淨,卻沉靜了很多,臉頰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蹤跡,露出了屬於少年清俊的原貌,他的劍上染了血,穿著一身不怎麼合身的盔甲,卻沒有人能否認他的強大和堅毅。
“好。”對於自己的半個徒弟,萊斯利一向是寵溺的,卡特想要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當然,這也和卡特的慾望向來很小有關。
自此一別,二人整整五年沒有見過,萊斯利坐鎮後方,許申在前線戰鬥。
二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思念對方,萊斯利只要一想到前線有自己在意的人在浴血奮戰,每次下達命令的時候最先考慮的總是士兵的安危。而許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想起萊斯利沉默的面容下,溫柔的目光。
再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王城的敕封大典上,萊斯利替英勇的將士們頒發勳章和榮譽,許申也在其中。
二人見面的時候,相視一笑,那些往事已經遙遠的好像上一輩子,又好像近在昨日。
“過段時間,就是最後的決戰了。”敕封大典後,二人偷偷在城中的小酒館聚會,一人面前一杯酒,想說話的竟然是萊斯利。
“對啊。”許申臉上有了一道傷疤,剛好在臉頰上,遮也遮不住,他也不屑於遮擋,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露出來,黑了許多的面板上一道蜿蜒的疤痕,從清俊小生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我也要去前線。”萊斯利說道。
“好。”許申的手空握了一下,常年握劍的手骨節已經變形,他認真的看著萊斯利,“我現在已經是大劍師,應該能夠在你身邊保護你了。”
萊斯利長舒一口氣:“我會調你來當我的近衛,我相信你,不會讓任何人來到我的身邊。”
二人默契的碰杯,果酒空氣裡醞釀出芬芳。
有些東西,是乍見之歡,可那些單薄的喜歡在時光中慢慢就會褪色,但有些東西,卻如同一壺陳釀,只有經歷過時間的沉澱,才會令人明白,這是個多麼令人沉醉的好東西。
至於二人在魔獸森林中戰鬥的時候,發現很多魔獸都生了病——下流病,一窩端的時候少了廢了很多精力,二人找到源頭的時候,發現了一隻美麗得令人炫目的狐族,這些小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大概是,莫離私生活太混亂,所以得病了什麼病大家懂得),然後傳染給了魔獸森林的很多魔獸……
2這也算是我的一個惡趣味,私生活混亂不戴t什麼的,真的不怕生病嗎?不過□□一般不會在意那些細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