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畫面。
在高高的山峰頂端,一伸手就能摸到雲彩的地方,山尖上是皚皚白雪和萬年不化的寒冰,在稍微寬闊些的地方,就能看到那些匍匐的山脈。
會當淩雲頂,一覽眾山小。
本應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極冷之地,卻有晶瑩剔透的冰雪蓮和守護著冰雪蓮的雪蟾蜍,還有九條尾巴的銀狐、快如閃電的雪豹,以及……冰雪化成的精靈。
精靈全身赤|裸,身上沒有人類該有的兩性器官,他們是沒有性別的,沒有翅膀卻能夠輕盈的飛翔,比一朵雪花還要輕盈,也比一朵雪花還要脆弱。
不過這些都距離楚逸很遠,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亙古不變的看著面前的一切迴圈往複。
“那我帶你去海邊看看吧。”孫鐸也沒去過海邊,他以前的城市在內陸,這個城市卻在海邊,“抓緊了。”
那些畫面輕描淡寫的煙消雲散。楚逸靠在孫鐸的肩膀上,低低的應聲:“好。”
至少孫鐸現在讓他出門了,這是好事。
就在孫鐸與楚逸二人的溫馨時刻,卻是周煦最受煎熬的時候。
因為這次出門看望了父親,司向文很生氣,一回到家,就讓周煦脫幹淨。周煦早就習以為常,沉默著褪去身上的衣物,慢慢的跪爬的地上,藏在褲腿中的鏈子也重見天日。
“這個報紙什麼意思?”司向文將手中的報紙攤開,上上下下的打量,冷聲問道,“有人和你聯系?你們要聯起手算計我?你爸也是幫兇?”
每說一個,周煦就顫抖一下,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主人,小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小煦可以發誓,這是小煦順手拿回來的,主人不喜歡,小煦立刻扔掉。”
“你順手拿什麼不好,拿這個?”司向文根本不信他的解釋,只冷笑,“不論你和什麼人結盟,司向然也好,其他人也罷,他們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我早晚會讓司向然死也不翻不了身,我勸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主人生氣。”
“主人,小煦不敢,小煦沒有。”周煦光滑的脊背瑟瑟發抖著,手指扣進柔軟的地毯中,太過用力以至於手指發白。
“滾過來。”司向文慢慢的走到周煦的身邊,手上拿著的鞭子不清不重的揮舞一下,“跪好了。”
周煦連忙爬到司向文的腳下,胸膛貼在地上,屁股高高的撅起:“請主人責罰。”
司向文揮下第一鞭。
“1,謝主人賞賜。”周煦的背上立刻浮起一道紅痕,大聲說道。
又是一鞭。
“2,謝主人賞賜。”
司向文神色冷淡,看著周煦。他從專業的調|教|師處學到的調|教技巧,讓這個人從身到心的屬於自己,但這個人卻總是陰奉陽違,有時候明明都很乖巧了,下一秒又露出不甘的神色。
或許,是我用錯了方法?司向文第一次對自己産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