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真的?這種生物聽起來根本就不存在啊。”有獸人反駁嘉爾斯,“獸人的足跡遍佈了整個大陸,如果真的有羽族存在,不可能沒有一個獸人看到過。”
“我見到了。”該德桑捂著傷口,冷聲說道。
那個雄性頓時不說話了。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第一,羽族確實是存在的。第二,很久以前羽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蹤了。”萊恩眯著眼睛總結,“第三,他們突然又出現了。”
“回去問問祭司大人吧,他肯定會知道的。”嘉爾斯嘆口氣,說道。除了庫克,嘉爾斯也是楚逸的腦殘粉,在他眼中,祭司大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問他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都能夠得到解答。
萊恩眼睛閃爍一下,看向嘉爾斯的目光意味深長。旁邊的弗羅斯特渾身一寒,想到萊恩和祭司的關系,又想到獸人可怕的佔有慾,默默的退開了。
一路上幾個人又討論了幾句,回到暫時休息的地方,幾個人來不及休息,直接飛奔到楚逸的身邊,先是讓他看了看該德桑的傷口,然後開始詢問有關羽族的問題。
楚逸看到該德桑的第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手上不緊不慢的替該德桑挖去腐肉,漂亮的雙手在該德桑赤|裸的身體上不停動作,雖然是單純的為了治療,萊恩心裡還是冒出一股火氣來。
“羽族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為幾萬年前陸地和現在一樣,不停發生地動,有一塊陸地被割裂分離,羽族和獸人原本盤踞在大陸的兩端互不幹擾,那次分離剛好徹底分開了兩個種族。”楚逸面不改色的按住該德桑顫抖的身體,挖去他腹部最大傷口上的那些腐肉,口中不緊不慢的解釋。
“這次大規模地動,是因為那個大陸回來了,而那些羽族也回來了。”幹淨利落的處理完傷口,楚逸就著嘉爾斯端過來的水淨手,又用蘇瑪遞過來的方布擦幹淨手的水跡,站在萊恩的身後,“以後地動會越來越頻繁,分裂的兩個大陸會徹底重新重合,羽族和獸人也遲早會再次會面。”
該德桑渾身是汗,靠在弗羅斯特的身上,有力無氣道:“所以說我就是比較倒黴,當了第一個先行者嗎?”
“應該說,你只有一個人,那些羽族選中了你。”楚逸冷靜的替他更正。
該德桑口中罵了一句髒話,弗羅斯特直接笑出了聲。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蘇瑪更加實際,他只擔心以後羽族和獸人之間會爆發一次戰鬥,兩個種族的戰鬥……無論怎麼想,都會比想象的更加慘烈。
萊恩摸了摸楚逸的頭發,牽起他的手:“現在你們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所有人都恢複精神了,我帶一些雄性去海邊看看。那些羽族如果能夠交涉最好,不能交涉……”
萊恩眯著眼睛笑,眼中的嗜血比一些雄性都更加駭人。
“行了,知道了。”弗羅斯特揚了揚手算是知道了,轉頭看著該德桑,“你自己能走嗎?”
該德桑動了動腳,步履蹣跚,頗為可憐。
沒有良心的弗羅斯特很想要狠狠嘲諷幾句,但是想起這個人從小就自尊心格外強大,爭奪族長失敗後居然憤然離開了部落獨自流浪,弗羅斯特難得的良心發現,壓下了到了喉口的笑聲,只是眼睛依舊彎成了一條線:“行了別逞強了,爺抱你走。”
弗羅斯特一手放在該德桑的背後,一手放在他膝彎,想要打橫抱起他,沒想要一個用力,居然沒有抱起來,他尷尬的咳了咳,徹底不想笑了,又是一個用力,兩個人一起趔趄了一下,依舊是沒有抱起來。
弗羅斯特尷尬到死,簡直不敢抬頭看該德桑的表情,這人從小和他爭到大,兩個人針鋒相對,從不手下留情,這次他肯定要笑死自己了。
“得了,扶著爺,爺自己走。”該德桑依靠在弗羅斯特的身上,說道,聲音裡有些笑意,卻不是嘲諷。
萊恩也拉著楚逸走到部落中雄性為他們兩簡單建成的小木屋裡,天色漸暗,小木屋裡更是模模糊糊,幾乎看不清對面的人的神情。
“累了嗎?”萊恩也與楚逸同床共枕好幾天了,兩個人卻從未發生過什麼,楚逸的態度太自然了,落落大方得萊恩都不好意思蹭點福利,但是在今天昏暗的天色下,楚逸又剛剛真情告白過,萊恩莫名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累。”楚逸陳述,他是真的不累,也不會累。
萊恩心頭一動,將近一個月來的連日奔波,這幾天好不容易好好休息一下,每每到床上他都是倒頭就睡,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就怕打擾了楚逸休息,可是今天楚逸不累。
帶著楚逸走到床邊,他輕輕推了推楚逸,沒有推動,楚逸茫然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