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只是聽命行事,按著公孫弈的要求,把事情辦好,這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司文彧突然爆喝一聲。
當他的聲音落下,不遠處的油灌車發生了第四次爆炸了。
火勢半都沒有減弱的趨勢,反倒越來越大。
藺行對身邊的黑衣人交待了一句,“找人把這火滅了。”
黑衣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幾個起落就消失無蹤。
司文彧並沒有留意黑衣人離開,只是喃喃道,“他怎麼能這麼做,爺爺把他接回來,他不可以殺爺爺的,不可以!”
司康松都老了,他們都不知道司康松還能有幾年活,他一直都希望司康松可以安享晚年,這些年的病痛折磨對他而言,已經夠苦夠累的了,最近在姜木槿的治療,司康松的情況明顯好轉,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只要再調理一段時間,司康松的身體一定會得到恢複的。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司文霖居然在這種時候,對爺爺下手。
他的野心已經膨脹到這種地步了嗎?他其實一直都想要司家家主的位子吧,如果他好好說,他也是會讓給他來做的。
有些方面,他知道的確是司文霖比他更加優秀,更加合適統領司家。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連同這麼狠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想不通是嗎?”藺行見他一臉痛苦,並沒有露出半分同情之色。
有些人,沒有把他逼到絕鏡,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的殘忍。
司文彧之所以會養成這樣的性子,其實絕大部份的責任在於司康松,他把司文彧保護得太好,讓他看不到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卻沒有想過,他這樣不是在寵司文彧,而是在害他。
反觀司文霖,幾乎都是在逆鏡中生存,從小就頂著一個私生子的頭銜,處處被人拿來與司文彧做比較,因為司文彧是正經的司家嫡系大少爺,在那些人的眼裡,他就算只是放一個屁都是香的;因此,在他們的眼裡,司文霖處處不如司文彧,司文彧有多麼的優秀,司文霖就有多麼的差勁。
也就是這兩種極端的落差,使得倆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該有家主的的那股狠勁的沒有,不該有的卻有了這股狠勁。
若非要說今天的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
就是司康松的溺愛造成的,要怪也怪不得任何人。
“藺行,帶我回去。”
第xx章:被司家暗衛押回來?
司文彧卻在此時突然出聲說道,他想通了。
這種時候他如果還想不通的話,那麼這些年他真的白活了。
他要回司家,回去幫爺爺報仇,司文霖連爺爺都敢殺;他為什麼不能殺司文霖?
司文霖不是想要殺他嗎?那麼他就要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不屬於他的東西,不要妄想。
“好!”藺行見狀,沒有再多說什麼?
該指點的他都已經指點過了,司文彧能接受得了多少,那都是司文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