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大!】
【顏桐:寶貝怎麼了?】
【梧葉: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大大, 要麼我們走吧, 我現在去申請緊急調離世界——】
【顏桐:寶貝用不著。冷漠.jpg】
【梧葉:大大,我必須提醒您,過度的痛苦會對宿主本人的精神造成損害,這在之前已經——】
【顏桐:出不了事的, 寶貝。】
【梧葉:有過先例——啊?qaq】
【顏桐:我們親愛的秦將軍在我身上忘了一樣東西。冷漠.jpg】
【梧葉:……_(:3」∠)_】
顏桐因為身後有傷, 還是不太能走路, 先前被秦豫扶著還不覺得, 等到秦豫把他交到那個叫錢淩的人手裡, 他被錢淩鉗著手臂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身後又是一陣難耐的疼痛,疼得彷彿傷口裂開。
他蒼白著臉色回頭看了秦豫一眼。
秦豫沒什麼神色地站著,手插在褲子口袋裡, 彷彿剛被帶走的真的只是一個抓到的奸細而已。
押著顏桐的錢淩也察覺到他神色不對, 猜他是腿上有傷,不過此刻大老闆秦豫就站在他們背後, 錢淩素來以折磨人為職業, 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把人連拖帶扯地帶了出去。
秦豫抄著手,靜靜地站在角落裡,一半的容顏隱在陰影中, 面無表情地看著。
——直到最後出門,霍流霜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會客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壓抑了許久的臉色終於變了, 砰地一腳踹翻了身旁的茶幾,玻璃的煙灰缸在地上摔的粉碎,煙頭和煙灰撒了一地。
勤務兵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將軍——”
“我沒事,”秦豫寒著臉道:“把這裡收拾了。”
勤務兵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剛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煙灰,豈料秦豫的面色又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能壓抑住情緒,猛地抬腳踹翻了擱著電話機的小桌。
勤務兵:“……”
秦豫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兒,他看著這一地狼藉,差點沒哭出來,哭喪著臉向秦豫小聲央求道:“那個……將軍……您……那個,我喊人陪您去靶場玩玩?”
秦豫沒理他,看著這一地狼藉和斷了的電話線,深深地呼吸了幾次,終於一轉頭,摔門而出。
勤務兵見這尊大神終於走了,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秦豫回了臥室。
他站在床前,看著昨夜在桌邊、地毯、床單上留下的痕跡,又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終於穩定下來心裡那股暴|亂的情緒。
他能拿霍流霜怎麼辦……要他拿霍流霜怎麼辦……
昨天下午,就在魏軍軍營裡,那個戲子從為結婚準備的紅色圍巾底下抽出槍來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