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這個女生和韓偉倆人很有可能是情投意合相互喜歡的,這是往好聽了說,難聽的,極有可能是女生找的地兒開的房,想挑釁和她關系不好,並且長期遭遇不好對待的施暴物件胡小軍——難聽的言語辱罵,扔打火機,扇巴掌都可以看出兩個人關系很惡劣。
女生想利用韓偉擺脫胡小軍,卻沒想到找錯了人。
這人是個慫的,或者說他敵不過江海州的“朋友,同黨。”——這些人在某個環節一定利用了江海州的名頭去對他人進行施壓欺淩,所以一向很討厭麻煩和閑事的江海州才會說給他們——被害的人一個機會,讓他以及她說出來心裡壓抑的事實。所以他才會鬱悶才會對劉揚失望,因為他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多少人仗著自己的名號裝逼欺負老實人,哪怕這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他也不想間接做了中傷別人的槍手。
女孩沒說實話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出於害怕,還可能是受了胡小軍什麼恩惠有什麼苦衷而難以啟齒,或者是有把柄被握在手裡。無論哪一種,最後都坑了韓偉,把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男人名聲搞臭,這個女的以後也會被人所不齒吧,不過這還不是損失最慘的。
因膽怯失去一個真正肯為自己背鍋,對自己好的人,可以說是最大的得不償失。
江海州重新坐上車子,情緒有些低落,他嘆了口氣,突然就看向付寬,悶悶不樂,“不想混了。”
要是和別人說這句話,可能會得到各種不同的答案,比如“哥你混得多好啊咋就想不開呢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如“你不混你幹啥啊這小地方也就混混有前途最舒服”,還比如“州哥那麼牛逼想幹什麼都能幹成混不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句話,其實是很任性的,像壓抑了很久超出同齡人所能承受的那些負面情緒,突然就外洩了一點出來扔給付寬。他脫口而出後就有些後悔,他不該和付寬說這種事。
且不說付寬年齡小,根本不是這個圈子的,不會有什麼靠譜的回複,他就不應該像個孩子一樣和付寬這麼茫然無措的說話,甚至是聽起來有些任性和無理取鬧。
付寬歪了歪頭,輕輕握住他的手,“人各有命,機會,別人給了,選擇還要,自己做。”
“是這樣沒錯。”江海州垂眸,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半晌才再次開口。
“可是我很煩,我不想每天被一堆虛偽和奉承包圍,沒有人會指出你什麼缺點不足,你像是在一灘泥潭裡,根本看不清自己,周圍的人和你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低階的讓人隨便看一眼都覺得無趣極了,沒有人可以和你談談理想談談未來。就像你在仰望星空時,別人也在抬頭,他卻覺得黑咕隆咚的什麼都沒有。”
江海州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兒似的,“我也試圖找到一些可以學習的地方,嘗試了很久失敗了,他們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在裝逼,但江海州絕對有這個資格。
付寬早就看出來他不屬於這裡,他本來就是可以展翅高飛的雄鷹,卻偏偏要蟄伏龜縮,時間久了他的翅膀會僵硬會退化,這個過程是委屈無助甚至痛苦絕望的。任何道路都充滿了孤獨,但如果同時又連一個和自己並肩而行的人都找不到的話,一定又特別的沒安全感。
認識江海州的人都知道他強大,可靠,厲害,似乎無所不能,甚至將他神化,出了點屁事兒無法解決就去找他。
可人們似乎忘了他也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在同齡人剛剛能他媽的考駕照的時候,這個老司機已經成了好多人的大哥。
他又能找誰呢?他連父親都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江海州:任何人都沒膽子在我江海州下面撒野。
付寬:我要在、在你下面撒尿。
江海州:……寬兒哥,需要小弟幫您擦幹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