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海州說,“以前看過幾本相關的書,科普你這種文盲還是綽綽有餘。”
文盲噎了一下,“那這村子為什麼供奉長生童子啊?”
江海州沒回答,付寬腦海裡閃過什麼沒抓住,最後停留在甄赤玄的那句囑咐——童子別去。
二者有什麼關系嗎?長生童子代表著隱忍,謹遵父孝,是一個現代人不會推崇的比較愚昧的形象,和這個村子的忌諱有什麼具體的聯系?
三人繼續往前走,付寬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蠟燭已經燒完,那個地方已經重新回到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出來。
聽了一個故事後,李卓凡的心態並沒有放鬆,依舊神情恍惚十分緊張。
“這個村子沒有訊號,因此也不會有有價值的電子裝置,比較原始,村民之間的聯系可能全靠兩條腿,所以不會有多大。”說不定更像幾戶人家排布在一起那樣,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定期去外界採購,估計可能有車,但數量不會多,質量不會太先進,這是江海州的猜測。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網上全無訊息也沒有什麼主播之類的來此探險,根本狗屁都播不了,頂多拍個記錄片帶出去,可是這村子又不像封門村一樣有“中國第一鬼村”的評價,誰會來這兒折騰。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第一戶人家門前,江海州開啟火機看了眼胸口的懷表,是他在犄角旮旯臨時抓起來方便備用的,現在時間接近淩晨兩點,他們在路上光是開車起碼走了四十多分鐘,加上找路線浪費的時間,已經耽誤很久了。
“烏漆嘛黑的,挨家挨戶進去搜嗎?”李卓凡問,“還是等天亮問問有沒有認識彭家小孩的?”
“等亮天怎麼也得五六點,這幾個小時要是發生了什麼,人早就涼了。”
“那怎麼辦?”李卓凡沒想到這茬,嚇一跳。
“我現在擔心的是問的話會不會到告訴咱們,如果不肯開口,要不要用點別的方法。”江海州嘆氣,“很多村子都很排外,幫親不幫理。”
“而且從小幹農活的人一身蠻力,要是打起來不會太輕松。”說罷江海州看了付寬一眼,又嘆了口氣,小不點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盡快解決吧,這破地方他真是不想來第二次。
“那找個小孩兒問問?”李卓凡說。
“哪有小孩兒?”江海州說,“而且你別以為小孩兒就好忽悠。”
李卓凡還想說什麼,江海州突然“噓”了一聲。
四下裡恢複了一片寂靜,不時有犬吠和不合時宜的雞鳴,還有不知名的鳥獸在叫,不知是不是夜鶯貓頭鷹,叫的十分難聽,像嬰兒哭泣,讓人有些驚悚,明明是平原的村莊,卻給人一種原始森林不見天日的既視感。
“怎麼了?”李卓凡小聲道。
“隨口一噓,一健身教練怎麼那麼慫。”江海州鄙夷。
“靠!你懂個屁!未知才恐懼!”李卓凡惱羞成怒,“別他媽胡亂嚇唬人!”
幾人繼續往前走,江海州沒開手電,只是把手機的電筒開啟堪堪照亮一片路。
大約直行了十來分鐘,基本上已經能看到盡頭的田地了。
這個村子的確如江海州所言,並不大,他無端就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會發生一眼望不到邊的事,他們又沿著一條磚路轉了彎,繼續前行。
“哎,咱們這麼走下去,能看出啥來?”
或許是氣氛太沉悶,李卓凡本不是話多的人,此刻卻像個話癆一樣不停的找話題。無怪乎他,剩下那倆人在冷戰期,話都少的一批,氣氛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