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他自己選的朋友坑他自己也是倒黴。
付寬蹙眉,甄赤玄還真是……典型的漠視眾生啊。
“哥,我去一班了。”李論說,“我會護著付寬的。”
還沒等江海州說什麼,付寬率先開口了,“澄清一下吧,孔驍還這麼,年輕,再傳下去,會出事的。”
心裡承受能力再強的人遇到這種事也會崩潰吧,所以孔驍那樣子真是很好理解了。
江海州嘆了口氣,“造孽呢。”
“你沒,懷疑我嗎?”付寬真正疑惑的是為什麼江海州完全沒有懷疑自己,經歷過上次ktv事件,嗅覺敏銳的江海州怕是早就把感情濾鏡透過去看個透徹了。
“這種事兒。”江海州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拿出手機想問問那個虔誠的駭客騎士,想想又算了,就算承認又有什麼用?江海州也不能把人怎麼地,他連人家真身都見不到,反而自己在明處被人監視的幾乎沒他媽死角。
真能給他找麻煩。
“這種非人類的事兒你幹不出來。”
付寬想,江海州可能知道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的,所以再怎麼不耐煩不想接手也不得不去耐著性子解決掉,他是為自己把後路鋪平。
他握了握江海州的手,江海州的手幹淨修長,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手上有淡淡的薄繭,也不知道是握筆還是拿刀磨出來的。
“你一個人,小心。”
江海州要面對的不是平時的孔驍,是喪心病狂不會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很擔心。
他已經從現在開始在腦海裡腦補各種江海州單刀赴會可能遭遇的場景了。如果不是對江海州的武力值太放心,付寬可能不會同意他過去,那孩子受了刺激,估計已經半瘋了,到現在都沒出事還能找到他們,也是很走運。
“煩。”江海州擰眉。
付寬失笑,伸手撫平了江海州的眉心,“明晚,陪你吃飯。”
付寬有時想說什麼不會直接說,而是會給一些很隱晦的暗示出來,間接的拐彎抹角的把話帶出來。
江海州不知道是不是聰明人都這麼說話,反正像胡樂張啟他們就從來不會,如果是情商低一點反射弧長一點的,可能壓根聽不懂。就比如現在,付寬的意思就是要江海州把白天見孔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在晚上彙報給他。
嘖。
“我可能……我盡量吧,盡量不打死他。”江海州叼著根煙,沒點,看著李論,“你剛才說你去小不點兒他們班了?”
“嗯,今晚剛去。”
“你他娘不會是去撬牆角的吧?”
李論笑了,“州哥,我也撬不動啊。”
“也是。”江海州點頭,“他要是不瞎就不會放著我不要選你這個腦袋有點不好使的人。”
李論:“……”他怎麼就腦袋不好使了。
江海州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一點了,這倆人第二天還有課,他幹脆把輸液瓶拿著回車上先把李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