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海州說完就把被子掀開,全身上下□□。
只是關鍵部位有一條薄毯子掩著,不然怕嚇到小東西,不光因為那玩意,江海州身上還有以前打架留下的疤,他現在又不在付寬身邊,小東西要是心疼自己他又夠不到人安慰。
饒是如此也足夠勁爆,付寬怔楞兩秒,臉上的紅暈迅速爬滿了雙頰,蔓延到了耳根,他伸手捂住眼,聲音裡有著嬌羞的無力,“你、你怎麼,這……這樣!”
白日宣|淫!
“這可是你的要求啊。”江海州輕笑一聲,曖昧道:“寶貝兒,叫聲哥哥。”
付寬別開眼不去看螢幕,聞言眼睛都濕潤了,幾乎微不可聞的輕聲道:“……哥哥。”
“乖。”江海州把被子重新蓋上了,“等哥哥回去給你帶禮物。”
倆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付寬不想讓江海州睡太晚,就戀戀不捨的結束通話了。
他在書桌那坐了一會兒,想了想把小袋子裡的照片拿出來看了一遍,那是他和江海州拍的,他最喜歡倆人在床上蓋著被子互相笑著對視的一幕,看起來就像是夫妻一樣。
付寬也知道這條路很難,在感情一途上並非主流,但就像江海州說的,只要兩個人都不放開彼此,那他們就能沖破那些難關在一起,一定會的。他真的很喜歡這個人,越瞭解越喜歡,沒有誰能取代。
他摩挲了好一會兒照片,放進了專門買的影集裡,確保一張都不會弄丟弄皺。然後把影集放進專門裝和江海州有關的東西的密碼箱裡,鎖得嚴嚴實實,摸了摸胸口的鑰匙,笑彎了眼睛。
外面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不時傳來陣陣悶雷聲,聽說這幾天都有雷陣雨,付寬有些慶幸剛好江海州出國去了,否則這樣的天氣肯定會影響到他心情。
他剛寫了會兒作業,客廳的方向就傳出了敲門聲。
付寬不怎麼交朋友,更沒有把別人帶回家的習慣,就那麼一次特例,然而江海州是不可能敲門的,他就算是來也會給自己打電話,付寬並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他站起來走過去,順著貓眼看了眼,下一刻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是他爸。
付寬的父母有一段十分失敗的婚姻,兩個事業心都很重的人走到一起,並沒有形成良性的競爭和共勉,反而因為各種大事小事不停地發生爭執,屢屢爭吵,最終導致了離婚。
付寬的印象中父親大概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他幾歲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他去外面了,之前還回來看他幾次,但如果媽媽也在,倆人又能吵起來。
他們吵架的原因其實聽起來很沒有必要,有時甚至讓人覺得啼笑皆非,比如他媽想吃三明治,他爸卻想吃油條和豆腐腦,本來可以各吃各的求同存異,卻非要讓對方也打心裡贊同自己的觀點,於是就互相灌輸不一樣的三觀,拼命解釋自己的邏輯和道理。
以小見大,諸多事皆是如此,再相處下去就會很累,分開也就成了必然。
付寬有時候看著他倆吵,都覺得這兩個就應該丁克,或者就該當個不婚族。倆人像古羅馬角鬥場的鬥士,永遠都咋咋呼呼的不肯停下來,直到分開的那一刻。
他爸和他媽有時候又非常相似,兩個人對自己要求有著強迫症一樣的嚴格。門外站著的那個男人西裝的領帶正居中,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筆直的站在那裡,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付寬不知道為什麼他爸這時候過來了,可能是國慶期間他的公司能喘口氣離開他了?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開門,開門說什麼,聊什麼,還是會相顧無言只有尷尬?
付寬的手機突然就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