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赤玄說話不緊不慢,卻一直掌控著全部的節奏,他語氣漠然口吻淡漠眼神波瀾不驚,卻讓人聽著如同什麼可怕的魔咒一般。
“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那人神情駭然,用驚恐已經不能形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調查出什麼了?”甄赤玄又問了一遍,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口吻,聽不出任何變化。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給別人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那人嘴唇哆嗦著,“付寬和江海州走得近,倆人幾乎形影不離。”
甄赤玄點了一根煙,火機啪嗒一下,“還有呢?”
“有個叫陳秀一的之前一直喜歡付寬,但是付寬沒看上他,他找人家麻煩,被江海州收拾了,現在學習也不好好學了,可能是覺得沒用,不如當混混有前途,就加進了禿鷹的手底下,給人家當小弟,到處詆毀江海州,還把付寬的訊息放出去了。這是我聽別人說的,不知道真假啊!”
甄赤玄和胖哥對視一眼,雙雙皺眉。
甄赤玄不是沒關注付寬校內的事,但竟然真的就很巧合的沒注意到這個叫陳秀一的,因此也就陰差陽錯的讓江海州鑽了空子,不得不說有些造化弄人的諷刺意味。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惹事兒,再也不敢打付寬的注意,任何和他有關的我都不參與!”
“你給孔驍做事,能得到什麼好處?”甄赤玄半垂著眼,厭惡的看向他,如同俯視一隻螻蟻。
那個沒腦子的東西上次被自己嚇過一次已經基本老實了,誰知道真是物以類聚,腦殘的腦殘擁躉主動請纓偷偷打聽起付寬來,無論他是存了邀功的心思還是自己對付寬有什麼意思,甄赤玄都不會讓他如願。
“孔驍?你,你是孔驍的仇人……”他說到一半想起什麼,臉色劇變,“你就是上次發資訊威脅他的那個人?!”
“是啊。”甄赤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害怕了?”
“大哥……”那人嚥了口唾沫,聲音發抖,“我沒給他做事,我和他也就是認識而已。我、我都聽您的,給小弟一條活路!”
“給你媽了逼!”胖哥呸了一口,“和這逼廢話什麼,直接扒光吊到商業街中間凍死他丫的!”
“別別別!爺爺們放過我!叫我幹什麼都行!”朱袁強要嚇死了,他就是個剪頭發的,沒權沒勢沒錢,就因為這張臉傍上了孔驍,本以為能成個鳳凰男少奮鬥幾年呢,誰知道那廝是個惹事精,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人!他腸子都快悔青了,要知道付寬這麼不能得罪,他何必欠兒這一次呢,他自作聰明自作主張幹的這檔子蠢事,孔驍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會來管他!
他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的案底藏那麼深,只有公安局才知道,這倆人得罪不起!
“活路只有一條,看你配不配合了。”
“配合!配合!讓我做什麼都行!謝謝大哥!”
甄赤玄往地上扔了一把剪子,“明天上午十點二道電影院旁邊的酒吧,晚一分鐘就等著吊大街吧。”
他說完和胖哥轉身就走了。
朱袁強嚇得渾身都是冷汗,感覺自己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你怎麼看?”倆人並肩往回走,胖哥也點了根煙,“這回江海州有麻煩了啊。”
“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如果有人敢傷害付寬,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活著。”
“那我們是給江海州提個醒啊?”胖哥說完,就見甄赤玄冷著臉掃了他一眼,他訕訕道:“我說,人家壓根不知道你這號人,你和他過不去再把付寬給坑了怎麼弄?”
“你好歹也給個信兒,反正他也不知道你。”
“那個人我會解決,用不著他。”
“嘖,行行行,你最能耐了。”胖哥嘆氣,“江海州和他媽去俄羅斯了,小孩兒現在可是一個人兒,你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多套套近乎,沒準就能把人搶過來了呢!省的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哥都跟著你著急!”
“我不想強迫他,也不想打擾他平靜幸福的生活,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