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人家後頭有人咋辦?”
“能有個屁的人。”陳秀一得意冷哼,心道有人昨晚遇到那群流氓能不聯系?還不知道最後回到家都經歷了什麼,說不定已經不幹淨了,想到這又覺得懊惱,痛恨自己沒早點下狠手,說不定現在這個水靈的孩子已經是個幾手貨了。
“我跟你們說別慫啊,今天老子必須把他弄到手!”
“沒人就行。”那些人鬆了一口氣,“西操場嗎?今天不行,今天聽說江海州要來。”
“操!他來幹嘛?”陳秀一臉一白,這人他沒見過,但聽過無數遍,學校裡混得好的都叫他一聲哥,那是地地道道的社會人,狠的要命。據說上次就因為有個眼瞎的男的在他罩著的遊戲廳鬧事,被他教訓還敢頂嘴,結果悲劇了。身上多處骨折,腦震蕩差點讓人開瓢腦袋開花,最後下跪叫爹才放人,嚇得褲子都濕了,之後好一陣子都跟孫子一樣不敢出門。
陳秀一知道這玩意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可能有些誇張,但不管怎麼說江海州那種人真的惹不起,看見最好繞著走。
“聽說是幫人找場子。”說話的人也是心有餘悸,“我上次見過一次背影,就是覺得挺不好惹的,我們改天吧,反正人跑不了,也不急。”
陳秀一擰眉,“我們不去西操場了,就在教室走廊,男廁所都行,那小騷貨話都說不明白,估計也叫不出來。”
“嘖,有那麼急?”
“急,怎麼不急,老子天天晚上想著他都快出血了。”
“哎喲哈哈哈,那行,哥幾個配合配合你,這次考試靠你了啊!”
“好說好說。”
他們聲音壓的很低,特別是一些關鍵的話幾近耳語,但附近的人還是隱約聽到一些內容。
李蓉把手裡的卷子放下,舉手說道:“班長,我想上廁所。”
“去吧。”第一排的小個子男班長一聽是女生,頭也沒回的就準許了。
李蓉撕下一頁草紙攥在手裡,旁邊女同桌小聲說了句,“我這有軟紙。”
“沒事兒,我正好順手扔了。”
李蓉一陣風似的跑出去,路過幾個班,一直到一班門前,發現他們班主任正坐在前邊看著學生上晚自習,她敲門,“老師,我們數學老師要借付寬的卷子講題。”
李蓉是數學課代表,付寬上次測驗數學滿分,因此沒人懷疑。
李蓉是四班的,平時和付寬交流的次數不多,但兩個班的數學老師關系不錯,是一個辦公室的。
付寬拿著卷子出去,李蓉本想說幾句剛才聽到的話,但奈何付寬這人幾乎不怎麼和人交談,老師又就坐在講臺。
李蓉嘆了口氣,把紙條塞了過去。
她喜歡付寬,但是班裡的男生要找付寬麻煩她也幫不了,倒是有個哥哥在高三,但是總不能幫著外班學生教訓自己班的,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只能給個提醒讓他早做打算,實在捱打了自己再找哥哥幫忙吧。在她眼裡,付寬被叫出去只可能被打,不會被做別的事。
付寬卷子送出去,拿著紙條一臉茫然的回來,到了座位上才開啟。
上面的字跡有些急,有些潦草——我們班的陳秀一剛才說要找一群人叫你去西操場,別去。
付寬頓時覺得好氣!這人怎麼一下子就把醜惡嘴臉都展現出來,壞事做絕呢。明明前幾天還能虛與委蛇的好聲細語的說話,真是……真是太可惡了!
他到不擔心李蓉往那方面想,他是膽子小,但不是沒腦子,既然李蓉能這麼告訴他,那一定是無意間聽見了陳秀一找人商量要堵自己,付寬窩在座位裡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