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在朋友家住。
他媽直接把電話打過來,付寬沒接,默默地按了。
——小寬?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讓媽媽看看你!
付寬嘆了聲,拿起手機給自己和江海州拍了一張,江海州沒露臉,但手搭在自己肩上,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真的是我朋友,我去他家玩兒。現在要過馬路,不方便看手機了。
——那到了給媽媽一個電話。
——好的。
“給誰發訊息呢?”
“我媽。”付寬說,“我告訴她,幹什麼,去了。”
媽媽擔心自己不假,但畢竟太忙,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比以前強很多了。
“去見婆婆了。”江海州逗他。
付寬臉一紅,想把資訊給江海州看,又覺得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輕浮呢,那就先這樣,到時候如果江海州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自己再回去,就當自己從來沒這個念頭過,這樣保險一些,免得到時候尷尬。
江海州家在一處很安靜的小區,甚至有點偏僻,雖然樹葉都枯黃了,但仍能感覺出裡面的綠化很好,進去之後可以看到很多老人在路上鍛煉遛狗。
“你在這,多久了?”
“三年多。”江海州說:“搬過來就住這裡,這兒挺好,消停,我媽有失眠症,每天吃藥和維生素,對睡眠質量要求高。”
“這裡,有點,偏。”
“是啊。”江海州說:“上週還死了個物業,在車庫裡。”
他看付寬臉一白,趕緊握住他的手,“害怕了?”
付寬搖搖頭,“是,不安全,嗎?”
“挺安全的。”江海州說:“是有人蓄意報複,還是高智商犯罪,沒法追究刑事責任,找不到證據,只能這樣,放心,沒人敢動我。”
付寬想起那些人對江海州談及色變的樣子,稍微放了心。
“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有啊。”江海州停住腳,“想知道嗎?”
“嗯。”付寬點頭,“想。”
原來就怕一樣,現在多了一個你,怕的就多著呢。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付寬臉一紅,還是踮起腳,在江海州臉上親了一口。
江海州摸著他的頭,緩緩道:“我和我媽都怕打雷,以前在雷雨天我倆都直接在客廳對著抽煙,一直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