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隱約覺得小東西有點不高興,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原因,他摸了摸人手感很好的腦袋,“以後找我,直接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想說話,就告訴我你在哪,我立刻去接你,像今天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聽到了沒?”
付寬沒吭聲,他現在很失落,只是沒讓江海州看出來罷了。
江海州說他有男朋友,而他自己連一個胸針都不甚在意,不可能買這麼花哨的東西。那就一定是男朋友送的!
付寬他媽媽喜歡這些東西,家裡總是有很多此類的雜志訂貨單。江海州說他是傻子……他才不傻,心思通透著呢!
江海州一定有個很有錢的男朋友,而且很捨得為他花錢,而且……而且這款打火機鑲鑽的是兩個字母,“kx”。
難道是人名嗎?總不可能是音效卡驅動器吧!
他不想和江海州分開,他捨不得讓江海州走,可是人家有男朋友啊!自己不能搶別人的男朋友!
付寬坐在車裡,越想越難過,偷偷抹起了眼淚來。
江海州的朋友圈子裡從沒有過一個類似付寬這種人,他就沒那種時刻注意別人情緒的習慣,等到快下車的時候才發現付寬眼睛通紅,已經不知道哭多久了。
經歷過無數次打架火拼都一臉淡定的江海州慌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兒,哭什麼?”
……很沒道理啊!他一頭霧水。
付寬站在自家小區門口,聞言搖了搖頭。
此時雨已經差不多停了,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鐘,空中有悶雷蠢蠢欲動,像是還有很多雨水懸掛在上面隨時準備降落下來。
“嘖,別哭了,都到家了,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喝點板藍根。”
“難、難喝。”付寬本來沒打算在江海州面前哭的,現在被發現,他更難為情了,他不想讓江海州覺得自己不懂事兒,不想被喜歡的人討厭。可是,可是江海州是別人的!一想到這麼好的人去對別人好,對別人笑,把別人抱進懷裡用好聽的聲音哄那人,他好嫉妒啊!他胸腔酸澀的像被什麼東西堵得死死地喘氣都難受。
事實上江海州快冤死了,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擁抱,除了他親媽,他就給付寬給的最多,甚至他親媽都不喜歡讓他湊近。
可是江海州壓根猜不透面前這人小腦袋瓜裡都想些什麼東西,眼看著天又要下雨,他怕付寬好不容易烘幹的衣服再淋濕第二次,這小身板還不得生病麼!
他口吻嚴厲,“還不回去,還想幹什麼?!”
付寬彷彿被嚇了一跳,本就不明顯的啜泣聲徹底噎了回去。
江海州瞬間就後悔自己兇了他,摟住人肩膀,“我陪你進去,到房門口,成嗎祖宗?”
付寬閉上眼,強忍著想親他的沖動,把人一把推開,猛地轉身跑進了小區。
江海州站在原地搓搓手指,又抓了抓頭發,半晌嘆了口氣,打車回家了。
付寬回到家,他媽媽不在,留給他一張便簽條,告訴他保溫箱裡有阿姨做的飯,明天換洗的衣服也已經幹了,讓他把門窗關嚴實把門反鎖,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付寬給媽媽回了一條資訊告訴她自己洗個澡就睡了。
他洗完澡並沒有睡,而是把江海州給他買的東西都裝到一個漂亮的大盒子裡,拿一把小鎖頭鎖上,鑰匙掛在了脖子上。
他摸著鑰匙,臉上不自覺洋溢位笑容來,他把江海州給他買的日記本用來寫日記,另一面寫他的名字。
江海州的字那麼好,他也要練字,練得和江海州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