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把麥調到靜音之後和人去開黑,然後通宵到六點再直接給不點兒打電話,然而他手摸上電腦那一刻忽然又覺得這樣聽著小東西的呼吸聲和夢囈睡覺也不錯,他就躺進了被窩裡。
再一睜眼他猛地坐起來,忙不疊把耳機塞到耳朵裡,一看手機,通話時長:456分?!
“我操!”
已經六點四十六了。
“江。”
耳機裡傳來溫溫柔柔的一句,第一次有人直接叫自己的姓,這樣單字的稱呼讓江海州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不賴就是了。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他有些尷尬,很少早睡早起,他一時間沒適應過來,還忘了定鬧鐘。
“我在,路、路上了。”付寬的聲音有些喘,還有點噴麥,江海州“嘖”了一聲,晨·勃啊……
“吃飯,了嗎?”
“還沒,剛要起床。”江海州頓了頓,“沒叫醒你,抱歉。”
“沒事!”付寬趕緊說著,“我不會,遲、遲到。”
“行。”江海州動了動,猛地“嘶”了一下。
“怎麼、了?”付寬問。
江海州呼了一口氣,“寶貝兒,我現在要擼管。”
付寬愣神幾秒,猛地把電話掛了。
江海州看著手機笑了半天,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難得這麼早起來,他拉開窗簾,外面還是陰天,不過已經有放晴的趨勢,他伸了個懶腰,平時這時候他還不一定睡覺呢,而現在已經睡得心滿意足的起床了。
小東西給自己帶來的改變,真像一場潤物細無聲的雨。
付寬到了學校,因為想聽江海州的呼吸就一直沒捨得掛電話,他破天荒差點遲到。
七點二十有早自習,是自願的,但他一直過來記單詞,從不缺席。
徐雯給他扔過來一張紙團。
——陳秀一不敢來學校。
付寬愣了一瞬,這才想起來自從陳秀一被江海州打過之後就在醫院做複健,現在過去好多天,應該是回家養傷去了,之前回來幾天說什麼又不肯待,又請了長假,他朋友不是還來找過自己,看來是得不到準信兒一直不敢真正回來。他還是個學習不錯的學生呢,耽誤這麼長時間課,也不知道得上多少家教能補回來。
——他不敢來,他朋友讓我和江海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