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在教室吃了麵包,好撐。
江海州看付寬喝了兩口水就不動了,他指了指杯子,又指了指自己。
付寬愣了一下,臉色發紅的低頭。
江海州沒理解,但是他噎到了,直接拿過杯子就著付寬喝過的水一飲而盡。
付寬看了眼那杯子,嘴角翹了起來,慢慢揉著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指。
江海州看他這模樣什麼氣都沒了,本來到嘴邊的訓斥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心疼,真是個傻孩子。
他微信問玲姐有沒有助聽器,玲姐說有不過就剩一個了,還沒電。
一個也行,他拿過來充電,一邊在本子上寫。
——為什麼等兩個小時
他寫完轉個方向直接讓付寬看到,把筆塞進他手裡。
兩個人離得很近,付寬能聞到江海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像檸檬夾雜著薄荷的清爽,又帶了一點煙草和檀香的沉穩味道。
付寬抬頭,發現江海州就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注視著他,他心裡不爭氣的狂跳著,幾乎就要蹦出來。
他寫道——我想見你。
四個字不用調轉方向,江海州已經看到了。
他本以為這孩子會說一些“飛餅很好吃”,“我想感謝你”之類的話,但他沒想到付寬會說想見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江海州有些受不了別人這樣專注直視自己,那種眼睛裡只有自己的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起身離開,剛一動就被付寬拽住了。
江海州心裡瞬間變得不平靜,好像付寬這一指頭勾住了他哪根痛覺神經一樣,他猛地握住付寬小小的肩膀湊近他。
付寬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睫毛瘙到江海州高挺的鼻樑上,癢癢的。
門外的雨悶悶的下著,室內空調開的有些燥熱起來,這時候安靜的沒有一個人,樓上隱約有玲姐的笑聲和二哈的叫聲,倆人就這樣一個在低矮的竹椅上,一個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默默地對視。
兩人的氣息相互交錯纏繞,江海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一個人,能清晰的看到小孩兒水靈靈幾乎沒有毛孔的臉蛋上細小的絨毛,他動了動,幾乎忍不住,靠近了付寬一點,他歪著頭,差一點就要親上付寬。
付寬兩手握成拳,臉色紅的不像話,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江海州突然就轉開頭,最後在他白皙的脖頸上用唇碾了兩下。
付寬低著頭,胸膛微微起伏著,額前的碎發落下來,在他捲曲的睫毛前亂晃。
他很瘦,鎖骨凸起的厲害,面板又嫩又脆弱,江海州立馬就發現他剛才碰過的地方紅了起來。
該死,江海州覺得就這麼碰一下看一眼,身下那不爭氣的玩意兒就有了反應!
江海州起身去把助聽器拿過來,順便想讓自己冷靜冷靜,又不放心付寬,回來把助聽器塞到付寬耳邊,動作很溫柔。他其實可以讓付寬自己戴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有點想觸碰眼前這人。
至於為什麼沒親他,江海州暗罵自己無恥,嚇壞小孩子怎麼辦,他現在真是不想再讓這小孩兒受到一點不好的對待了。也虧得自己能忍,真想把他按進椅子裡親的眼睛紅彤彤濕漉漉親到他帶著哭腔求自己輕點求自己停下親到他昏過去軟綿綿癱倒在自己懷裡!小東西幹嘛長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做那樣讓人心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