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給別人。
這天放學,他一邊往外走,摸了摸書包裡的曲奇餅,明天不做了,連續半個月也沒一個偶遇,自己都吃膩了!撅了噘嘴,這小鎮也沒多大,怎麼就遇不上呢?還是自己活動範圍太小了,就這麼一個破學校,跟牢籠一樣束縛著他們。
“!”
付寬看著電話,螢幕一閃一閃,無聲卻急促,聯系人:江。
他愣了好半天,接起來的時候心髒跳得飛快,江海州給自己打電話了!
“喂……”
“前邊建設路右拐修車廠後邊小衚衕,土路的,過來。”
沙啞微喘的聲音言簡意賅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付寬愣了愣,猛地拔腿往那邊跑。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路上稀稀拉拉的有很多走得慢的學生回家,他穿過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勉強能看到人們模糊的輪廓,然後他在衚衕裡看到了蜷縮在那的江海州。
“你!怎、怎……”
付寬心髒一直狂跳,此時快要驟停一樣咚的一下,頭暈目眩,嗓子眼兒發緊,有些失聲。
“過來扶我起來。”
江海州捂著自己肋骨下面,那裡有黑色的布條緊緊纏繞著,已經被鮮血浸染透了,他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也有細細的汗珠。
付寬湊過去咬著牙,趕緊把人扶起來,聲音顫抖著,“去……哪?”
江海州沒回答,摸了把他的臉,調侃道:“行啊,不害怕?還以為你會被嚇哭呢。”
付寬沒接茬,眼圈憋紅了。
“我沉嗎?”江海州似乎是怕他害怕,說話的時候盡量語氣放柔,但可能是太疼,聽起來就很虛弱。
“不。”付寬用力幫江海州卸力,又問了一遍:“去哪?”
江海州說:“不去醫院,我找個地方落腳。”
他摸了摸口袋,“嘶”了一聲,“老子找找有沒有身份證,隨便找個地兒先。”
正軌的地方最近嚴打不允許他胡來,不正規的地方一大片,但誰知道是他媽誰捅的刀子,萬一撞槍口或者給手底下那幫蠢貨帶去麻煩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傷,應該只是皮外傷,消消毒包一下完事兒了,以前也不是沒受過更嚴重的。
“不用、了。”付寬把人推上車,自己坐在前面和司機報了個地址,“去xx,速度。”
江海州一頓,緩緩呼了一口氣,“你家?”
付寬回頭,“你怎麼、知道?”
“孫超和我說的。”